鳳棲苑,春苑在回到恪靖那裡後,就止不住地暗自發笑。她雖沒有秋棠聰明,但王良媛和夏花的這件事,她算是明白了。

如此顛倒常理的事情,往後可有的好戲看了!

“傻子,笑什麼呢那麼開心。”面對傻笑的春苑,恪靖也忍不住放下緊繃的表情,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放下手中的抹布,春苑來到恪靖身邊蹲下,抬頭仰望著她,說:“娘娘,您說那主僕二人接下去會不會把東宮給攪個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恪靖戳了下她光潔的額頭,道:“一肚子壞水。不得安寧那是遲早的事,一旦仇恨和嫉妒充滿了人的心,即便時隔十年幾十年,都可以報仇,不過……”她頓了頓,望著窗外那片濃郁的綠色,眼眸微眯,說,“至少這十個月,咱可以耳根清淨點。”

“不過奴婢覺著,殿下也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來,若真是這樣……”

笑看著一臉糾結的春苑,恪靖拍拍她肉肉的臉頰,調笑說:“怎麼,破壞他在你心中的形象了?哎喲,咱們春苑差不多也到了快出嫁的年齡了,要不選個日子,本宮給你安排和人見見面?”

“娘娘!”春苑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恪靖自然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女孩子家家,怎麼不會對高高在上又有幾分姿色的男子產生傾慕之情?何況撇開其他不說,楊勇還是個難得的文人,單單一首詩就能把人家姑娘的心攪得不平靜,敢問自古以來,哪個佳人不愛才子的呢?

憐愛地摸著春苑的發苞,恪靖低聲道:“放心,你那麼可愛,本宮捨不得隨便把你給嫁了,日子一到,本宮定會親自送你上花轎,看著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第二十章 :

李淵是在訓練完將士們沒多久後,被家僕給叫住的,家僕過來說有人在酒樓裡喝悶酒,必須讓他過去,不去的話就絕交。

能說出這句話的人,除了他那好太子還能有誰?所以他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奔過來了,就怕生出個什麼不好的事來。

到達目的地,李淵的臉瞬間青了。望著面前掛著色彩鮮豔的紗帶的樓,他覺得在風中,他的髮型有點凌亂。

什麼喝悶酒?分明就是喝花酒來的嘛!

“哎呀,這位公子,怎麼站在門口呢?快點進來呀。”夕陽的光照著女人塗得白白的臉蛋,臉頰上那兩團圓圈似的紅色圖案,在粉的襯托下更加的紅豔,加之日光一照,亮得無法直視!

因為抹了太厚的粉,都不能目測出她的真實年齡,不過粉再厚,也阻擋不了她笑起來時,臉上那幾道深深的細紋和脖子間的紋路。

李淵急急往旁邊側了下身,濃眉皺到了一塊兒。這胭脂水粉味實在太刺鼻了,簡直到了他不能理解的地步!

“哎喲,”女人拿手裡的絲帕掃向李淵的臉,笑得花枝亂顫,道,“公子,人都到了門口了還矜持什麼呢?快隨奴家進來吧,裡頭的姑娘們,公子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絕對包您滿意!”

“這位姑娘的好意,李某心領了,不過今日李某是來尋人的。”

女人因為李淵稱呼她“姑娘”,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讓裡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來帶路,還想繼續跟他談一會兒,誰知這一轉身的功夫,那人已經不在了。

“跑得比兔子還快!”她手一叉腰,注意力立刻被其他進來尋歡作樂的男子給吸引了去。

“媽呀!我的好太子爺,您可讓我好找!”推開廂房的門,李淵踉蹌著進去,然後迅速關上門,把外頭的鶯鶯燕燕給阻擋在外。

為了找好兄弟,他問了幾個姑娘,誰知道答案沒問出來,一路上還讓幾個姑娘家給調戲了去,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摸了他的……屁股。這可讓他怎麼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