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回去時差點被刺。

而行刺的人正是黃二。

最後恪靖把黃二交由楊素處理,只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便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夏花肚子裡的孩子,是黃二的。

說來那次,楊勇在醉酒的情況下稀裡糊塗地和夏花做了那檔子的事後,被路過的黃二看了一清二楚。黃二本來就是對夏花有意,無奈夏花卻對他沒存那樣的心思,相反自從和楊勇對上了眼之後,她滿心滿眼地就想攀上這棵金枝,脫離這老被人使喚的日子。

無奈即使那次被意外寵幸,也依然不能獲得楊勇的關注,相反還被同為一個鄉村出來的黃二給抓了把柄。

在東宮,黃二是出了名的酒鬼,一有錢就會去買酒喝,不但把自己賺到的喝光,而且也會老問身邊的人借錢買來喝,又不還,以至於和他一塊做事的家丁都不願把錢借給他,一見他都會遠遠避開。

一聽夏花想要過好日子,黃二就起了歹心,明著暗著威脅夏花索要銅錢,並揚言夏花若是不給,他就把這事稟報王良媛。

為了不讓王良媛知曉這事將她毒打虐待,夏花只能忍著憤怒把銅錢借給他。而夏花自己,則在寂寞和哀怨中等待著楊勇對她的垂顧,卻發現最後,對方臉正眼都沒瞧過她。

心灰意冷加上耐不住身體溢位的寂寞,在某個夜晚於黃二的慫恿下,她喝了幾口烈酒,並和黃二發生了苟且之事,也是在那次之後,夏花發現她每月月初的葵水停止了。

接下來便發生了楊勇被賴上令夏花懷孕的事,事情到如今真相大白,也算是對楊勇的一個聲譽的恢復。

獨孤伽羅在知曉此事後,立刻前往東宮探望楊勇,不僅親自道歉,還請求他的原諒。

問起恪靖當初下決定的意圖,獨孤伽羅讚賞她的小心謹慎。在事情沒有查明真相前,確實任何人都沒有傷害夏花的權利,何況恪靖是以保護孩子為理由出發,而當時唯一能懷疑的就是楊勇。

捱了皮肉之苦,也算是給楊勇一個血的教訓。

在和獨孤伽羅一同探望楊勇時,恪靖從那張冷漠的俊臉看出,即便獨孤伽羅在她和他中間做了緩和,即便她也道歉了,楊勇對她也不再是怒罵或者甩臉色給她看,而是以冷漠來回應,告訴彼此兩個人從今往後,不過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黃二最後是被賜死的,他所有的衣物用品,付諸一炬全部燒了。

黑色的灰塵被風吹捲起,粘在楊素的頭髮上。他扭頭望著身旁的女子,火光映襯著恪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讓楊素覺得,即使她再靠近那團火,或者這周圍的溫度被那火燃得溫度再高,她也依然是冷冰冰的,就如那對幾欲能將火焰給冷卻的冰眸一樣。

“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幾次接觸下來,楊素已經知道她的能力,若不是前天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那個伏案批閱的人竟然會是她。從最開始的震驚到慢慢鎮定,直到現在他還是做不到接受之前看見的事實。

對方是一介女流之輩,應該是成天做女紅、打點宮內瑣碎之事,相夫教子的人,怎能參與政事?要知道,女子參政是違反天的做法,若是被當今皇上知道,也許連性命都難保。

可她筆下的那些政事之後的判斷又是那麼的一針見血,寥寥數語就將重點提煉而出,怎能不叫他驚訝?

他矛盾,他遲疑,也五味陳雜。

女子不應參政,可她那鋒芒又不能忽視,應該說,她比楊勇更具風範。

楊勇好學,卻礙於性子醇厚,對有些事的判斷,他的性格都成了一種能正確定奪的阻礙。所以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也許,等太子好起來後,她也該退居後面,恪守本分,做個賢惠的好妻子了,更或許,她會成為幫助太子登基稱帝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