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則是捋了捋鬍鬚,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過,旋即開懷大笑,為太史慈的成功由衷欣喜。

關羽濃眉微皺,丹鳳眼眯起,輕撫長鬚,心中雖有一絲惋惜,卻也為太史慈感到高興,畢竟是自家兄弟立下大功。

趙雲英氣的臉龐露出微笑,微微搖頭輕嘆,那嘆息中並無嫉妒,只是感慨這瞬息萬變的戰場機緣,亦為太史慈的高超武藝喝彩。

張飛圓睜的豹眼稍稍緩和,那如雷的吼聲暫歇,他咂咂嘴,自言自語說道:“子義這小子,夠快!”

不是太史慈這一支疾如迅雷的利箭,眾人幾乎都快忘了,太史慈何嘗不是一個有名的神箭手。

細論起來,太史慈與黃忠的箭術可以說不相上下。當年太史慈初從劉備,就是因這一手好箭術,與黃忠互相引為忘年交。真要說黃忠的箭術比太史慈強在哪裡,只能說黃忠這麼多年的經驗和他那一身無雙的巨力,比太史慈要強上一籌。

關羽、張飛、黃忠、趙雲、典韋五人,都各自有些懊悔,沒能快些拿下橋瑁的人頭。然而這份功勞落在太史慈手裡,他們也沒任何的意見。

太史慈自出東萊,一直以來都在青州地界,做些幕後的工作。他本來投靠便晚,如典韋、黃忠、趙雲,都是黃巾起義時投效的。司隸討董時,也不曾帶他出徵。

如今橋瑁死在他手,何嘗不是大功一件?須知橋瑁雖然勢微,但大小也是個諸侯,當年也曾名列十九路諸侯之中。

橋瑁從馬上栽倒的那一刻,他身邊的世界仿若崩塌的雪山。一眾親衛的呼喊戛然而止,眼中的慌亂如決堤的洪水。那原本緊密圍繞的保護圈瞬間出現了裂隙,有人面露驚恐,手中的武器不自覺地垂下,再沒了護主的鬥志。

橋瑁身邊的謀士們臉色慘白如紙,往日的些許智謀在死亡的恐懼面前蕩然無存。他們勒緊韁繩,撥轉馬頭,不再顧及身後同僚的死活,只想逃離這修羅一般的戰場。馬蹄揚起的塵土在混亂中肆意飛舞,打在那些失魂落魄的人臉上。

普通士兵們更是如沒頭的蒼蠅,有的扔下武器,試圖混入四散奔逃的人群;有的盲目地朝著某個方向狂奔,相互推搡踩踏。哭喊聲、求饒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響徹雲霄。

而橋瑁的屍體,就那樣被遺棄在血腥與塵土之中,曾經的野心、權勢和地位,都隨著他生命的消逝化為烏有。

大軍如洶湧的怒潮般席捲而去,馬蹄踏地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大地踏成碎片。將士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逃竄的殘兵,喊殺之聲震天。

前排的騎兵揮舞著長槍,狠狠刺入敵人的後背,鮮血飛濺在草地上。後排的弓箭手不斷放箭,箭雨如蝗蟲般落下,殘兵們紛紛中箭倒下。

在追殺中,有的殘兵跪地求饒,卻被無情地斬殺;有的妄圖反抗,瞬間被淹沒在人潮之中。戰場上屍橫遍野,而大軍依舊如狂風般向前推進,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賈詡與陳宮穩居中軍。只見賈詡拔出長劍,厲聲怒喝。

賈詡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戰場上肆意迴盪。大軍聞令,眼中殺意更盛,如洶湧澎湃且無法阻擋的怒潮,無情地向前碾壓。

騎兵們縱馬狂奔,長槍如死神的鐮刀,狠狠扎入逃竄的敗軍的身體,無論他們是否反抗。鮮血如噴泉般在土地上綻放,將大地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那些殘兵在無盡的刀槍之中掙扎、倒下,痛苦的呻吟被喊殺聲淹沒。

那些殘餘的敗兵們,有跪地求饒者,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們丟棄了武器,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口中呼喊著饒命。然而,無情的刀劍還是砍向他們,頭顱滾落,鮮血在地上匯聚成河。有極少數妄圖反抗者,更是瞬間被如潮水般的大軍淹沒,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戰場上屍橫遍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