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無力地倒在城牆上,城破邊緣的大起大落,讓他幾乎要暈倒過去。周圍計程車兵也大多如此。還有幾個清醒計程車卒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卻見沮授緊閉雙眼,似是已耗盡了所有力氣。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城樓之下響起,由遠及近。仔細看去,正是一路趕來的麴義,以及他身後的先登精銳。

“公與先生!”麴義跳下戰馬,快步走登上城樓,走到沮授身邊,關切地呼喚著。他見沮授昏迷不醒,心中焦急萬分,頗為愧疚,連忙命人取來清水,小心翼翼地餵給沮授。

片刻之後,沮授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麴義那張焦急的臉龐。他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天佑沮授,將軍所來及時。再晚些,沮授就要命喪於此了。”

麴義將沮授背在身上,小心地走下城樓,生怕讓沮授受到一點顛簸。而沮授也在麴義的背上放鬆下來。

待到沮授逐漸恢復了體力,精神好些之後。只見在沮授的居所之中,他坐起身來,聽麴義詳細講述了與黃忠交戰的經過以及撤退的緣由。沮授聽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黃漢升,乃猛將也,不可小視。將軍麾下兵少,兵敗也在情理之中。所幸將軍回援及時,才導致我軍士氣高漲。南皮能守得住,將軍可是功不可沒。”

“末將辜負先生信任,未曾攔阻住田豫的軍馬,使其與黃忠會合。如今,他們更是率軍北上,不日將進入幽州。先生以為,應當如何應對?”麴義低著頭,神色很是愧疚,不敢去看沮授。

沮授輕輕拍了拍麴義的肩膀,語氣溫和。

“將軍無需自責,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能以少敵多,成功撤回,保留力量,已是大功。至於田豫與黃忠會合北上,將軍也不必擔憂。”

“我已遣使向鄴城求援,主公定會派兵增援。將軍只需安心休整,修補城牆,整頓軍備,以待援軍到來。南皮城固若金湯,有將軍和先登營在,我無憂矣。”

麴義聽後,心中大石落地,神色也輕鬆了許多。

“多謝先生體諒,末將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先生所託。”

冀州,鄴城。

袁紹手執沮授的求援密信,眉頭緊蹙,目光深邃。信中,沮授言辭懇切,詳述了敵我軍力差距,說明了南皮的困境,並無誇大。其言外之意,無不是請求袁紹速派援軍,以穩固南皮防線。

雖然田豫以及黃忠的一萬五千軍隊,如今已經北上幽州。但是單就這些人馬,還決定不了局勢,翻不起什麼浪花。沮授這一封求援書信,可謂把局勢都擺在了明面上。

袁紹麾下士卒不多,不能支援他兩面開戰。如今有兩個選擇擺在袁紹面前,一是撤出駐紮唐縣的兵馬,支援南皮。二是一意孤行,直入幽州。

要進幽州,但荀諶、郭圖出發不久,還沒有訊息傳來。真把劉虞逼得狗急跳牆,那就得不償失了。

南皮重要,一旦有失,青州、幽州便將接壤。公孫瓚與劉備一旦聯合,更可能動搖他在冀州的根基。

袁紹看完信後,沉默良久,心中五味雜陳。

“諸位,公與來信求援,賈詡萬餘大軍兵臨城下,南皮告急,諸位有何良策?”袁紹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卻難掩其內心的焦慮。

帳下謀士聞言,紛紛上前,各抒己見。田丰神色凝重:“主公,南皮乃平原通往幽州的要害,萬萬不可有失。應立即發兵救援,同時調集周邊兵力,以防不測。”

“主公,典韋雖勇,但兵力有限。可遣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往臨淄遊說,許劉備以重利,使其退兵,豈不更為上策?屆時不動一兵一卒,便可兩方相安。”又有一人出列獻計。

逢紀聞言,面露不悅,反駁道:“劉玄德,乃世之梟雄。其更與公孫瓚交好多年,不會袖手旁觀。更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