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乙隊第十鋪石永,露胳膊捲袖子躍躍欲試,顯示自己塊大能打。

理所當然,他現在已不是第十鋪了,跟劉火宅一樣,第一鋪。

劉火宅的能打,眾人是親眼見識的。

雖然最能打,可是其鍛鍊之刻苦,還要遠遠超過他的能打。

對這樣的人,眾人除了心服口服,別無二話。

掃視眾人,劉火宅一揮手,皆鴉雀無聲。

他微微一笑:“小徑狹窄……”豈止狹窄,根本就是類似山間棧道一樣的存在,走在上面別說打仗了,第一個擔心的,絕對是會不會一失足掉落懸崖。

“你們在這好好守城,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言罷縱身而去,

“是呀!是呀!”地猛營轟一聲全笑了,士氣高昂,“火宅哥一人,抵得上你們天威一營。”

“跑的可快點,跑的慢了怕你們什麼都看不見!”喧囂聲中,夾著地猛營的怒叱,牧州兵接連不斷滾下崖壁的落聲。

陳起帶著一隊十來個人,排開陣勢,沿小徑向那拐角行去。

當先兩人單刀持盾,兩人之後是長槍,長槍之後又是持長勾鐮的壯漢,最後是三四個弓弩兵。

隊形雖小,卻是如七星斷魂陣般的立體殺陣,顯示出了陳家子高明的戰術修養。

劉火宅沒那麼多準備,操著行雲流水,踩著小徑外沿的石柱繩索,幾步越過他們過了彎角。

一過彎角,他登時明白,陳起上面是何意了。

拐角處正在激戰,因為鹿騎兵跳崖的時候,正有裡四城一小隊士兵防禦性巡邏至此,兩相遭遇,立時開戰。

戰況……一面倒!

鹿騎兵們的鉅鹿一個個紅著眼睛,垂著口涎,鼻孔噴著白氣,正瘋狂的向巡邏兵們頂聳。

鹿角堅硬,又枝杈眾多,一頭鉅鹿,就牢牢封堵住了山徑,將巡邏隊頂的節節敗退。

節節敗退沒有幾下,又有另外一鹿,悍然從前鹿身上越過,怡然無懼合身砸向了巡邏隊。

泰山壓頂!

巡邏隊大亂,有兩人躲避不及被壓在了身下,連聲慘叫。

同時又有更多的兵刃,趁機插進了鉅鹿的身體,有的深有的淺,血光飛濺,惹的鉅鹿更形暴怒,拼命掙扎,拼命衝撞,晃頭撂蹄,哪怕腸子內腑都拖在了地上,哪怕鮮血染紅了細徑,不改暴怒性情。

這可完全不符合鹿這種動物本來的溫順性子……

只有一個解釋,這些鹿被透支了潛力了。

牧州之所以能對中原形成壓力,騎軍強大是其唯一倚仗。

牧州騎軍為何強大?馬種純良?馬背上的民族騎術精湛?都不是!那些差距,中原騎軍完全可以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來彌補。

最重要的,其實是殺機凝煞之術。

沒錯,出自於天煞門,又區別於天煞門的殺機凝煞之術。

也不知是哪個大才最先生出的念頭,竟將這種本來由人修煉的功法,教會給了自己的坐騎。

修煉了法門之後的坐騎,跑的更快,跳的更高,而且在緊要關頭,可以被人為的催發潛力,進入狂暴狀態,兇悍絕倫,勇不可擋……

不知何時開始,這些秘法便在草原世世代代流傳下來。

修煉之法許多人曉得,而催發之法,則為牧州最高機密。

通常只在一些重大戰事中會出現,奇兵突出,屢試不爽。

眼前又是一例,也只有被如此激發了的坐騎,才能完成那般不可思議的跳躍!

“陽關三疊!”猱身躍去,劉火宅凌空一掌,擊向了又一頭躍起的鉅鹿。

“呦!呦!”鉅鹿撅鼻長鳴,凌空扭頭甩屁股,迎向劉火宅。

“嗵!”一聲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