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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金二字一出口,在場紛紛傳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我抽了下嘴角,頗覺這位冤大頭實在是忒有錢了些。
黃金啊,金燦燦的,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連金豆子都沒見過,不要說那三千兩一溜排的馬蹄金了。
若是當年,我一個額頭的海東珠也不止那一萬兩,也不過讓我來打彈子玩罷了,現如今,不要說三千兩,就是三兩,都夠我過個四年五年的了。
在這裡,不過是一個女人初夜的價格,他母親的可真是不比則已,一比肉痛。
老孃可惜了不是個處了,不然我也上去賺些個來,三千兩不敢想,三十兩那啥的總還是可以的。
應該可以吧……
比較不靠譜的暢想了一番,冷不丁上頭菊花媽媽發出一聲尖叫,刺得我一個激靈猛抬頭,這又出什麼狀況了?
卻不想那菊花媽媽正抬著豬蹄手,一根蘿蔔粗的指尖頻率極高的顫抖著指著我這個方向,嘴皮子打顫,愣是沒能整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眼皮子跳了下,有什麼不怎麼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腳跟冷不丁又往外頭挪了挪。
無奈那指頭愣是跟著我飄逸的方向鍥而不捨的跟隨著,她那抹了不知多少桃花粉才終於填平了的丘壑正撲稜稜往下一個勁的捋雪花,眼瞅著那溝壑就要掩飾不住終於令她清醒過來:“您,您說啥,三千兩,要這小龜奴?”
我正瞅著地面研究,要不要乾脆趴地上?
耳畔有人淡淡道:“別看了,地上沒縫,你鑽不進。”
我恨淡淡這個詞!
扭頭瞪了眼神情安然看著我的令狐彥,只見他身後,剛才還和媽媽在說話的男子慢悠悠走了過來,在他身旁站定。
我覺著,我的噩夢,重新向我開啟了大門。
我都可以看到裡頭朝我招手的人,面上風雲淺淡的笑容,卻透著霜一般冰冷的刀鋒。
“我家公子在裡頭恭候多時,請吧!”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多麼熟悉的說話方式,冷冰冰的恭敬,天殺他令堂的恭敬。
我瞧著那攤開來的手,思量著若是我現在拔腿跑,有多少勝算不被這雙大手給掐死?
面無表情的主人姿態還是那麼恭敬,如一顆堅實的白樺樹,只是我很清楚,這棵樹的枝椏,澆灌的是人血。
一旁氣定神閒的令狐彥搖著扇子,分明眼中有看透一切的淡然,衝我搖搖頭:“別想了,你跑不了的。”
他令堂的要不要什麼都說那麼明白?
“主子耐性有限,莫讓他久等的好,請吧!”那個樹杈子板著一張榆木疙瘩臉又道。
“怎麼小鱉還想繼續在這裡頭被人生吞活剝不成?”令狐彥努嘴朝外頭示意了下。
不用他示意,我早已經被各色各樣的眼神凌遲的差不多了,阿彌陀佛,誰又會想到這最大的金主花了三千黃金梳洗一個龜奴,還是個破瓜的龜奴涅?
我只是在判斷,到底是被這裡的眼神剮了死法好一些呢,還是進去面對那個人死法更慘烈些?
幾經考量,我覺著,這五年教會我一件事,那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裡面那個才是決定我生死的最大判官,我既然逃不了,總得勇敢面對審判。
當然,只要能活著,我不介意示弱。
當年那些神馬骨氣啊驕傲啊尊嚴啊,早在這五年裡頭被抹的蕩然無存了。
我終於鼓起勇氣,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心以及對活著的極其渺小的希望縮脖子縮腦袋跟著二人邁步,上了閣樓。
一進屋,我便感到了我許久不曾感受到的一股子王八之氣。
好吧,請容許我唧唧歪歪一下純粹安撫一個戰戰兢兢的破碎心靈,只聽那個樹杈子操著他獨有的聲音恭敬而無波動的道:“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