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哭吧,哭吧,眼淚才是最好的宣洩,我現在急需宣洩。

昨晚,我和梁家珏暢懷對飲,後來呢,後來呢?後來,我只記得倒在他的懷裡,哭累了,哭的睡著了,之後呢,之後呢?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是記得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床上了。

他不會對自己做了什麼吧,不可能,堅決不可能的。

可以確定的是,昨晚的那些記憶,現在已經斷章了,我不論如何努力,使勁兒的去想,也想不出分毫。

母親聽到了水聲,推開浴室的門,對我說,“醒了?”

我抬起頭,點了點頭。

母親說,“餓了嗎?媽給你做飯吃。”

我搖了搖頭。

母親又說,“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男孩,是誰啊?”

我一驚,站起來,“哦……他啊,一個同學。昨晚我們同學聚會。”

母親很自然地就笑了,“我懂,我懂,我女兒成大姑娘了,也該考慮自己的事兒了。現在的好男孩少的很,遇見不錯的,要抓住。”

我的臉又紅了,推開母親,“淨瞎說,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沒有其他。”

母親遞過來一個摺疊的白色信箋,“喏,給你。還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都給你鴻雁傳情了。”

我接過來,又羞又惱,“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你女兒要陪你一輩子的。”

母親拍拍我的肩膀,“別說傻話了,趕快去看看吧。”

我走進臥室,心,騰騰在跳,幾乎要從喉嚨裡飛出來了,拆開信紙,是他的筆跡,方正小楷,平和簡淨,質樸自然。

怡梵:

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深的故事,可不管怎樣,發生了,我們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你的酒量很好,我差點都先醉了,女孩子還是要少喝點酒,經常喝酒的女孩會長喉結和鬍子的。哈哈……騙你呢?你,多好一姑娘啊,好好學習,努力加油。我在大學等你!

暑假,好好出去玩玩,再開學就是高三了,要抓緊高中時代的尾巴,談一場戀愛吧,戀愛只是找個伴兒,不孤單,找個可以說故事的人,故事說出來就不是故事了,再苦的心事,說出來,也就那回事兒。

還有啊,女孩子不能憋屈著自己,說出來,大聲的說出來,你記住,我是你永永遠遠,唯唯一一的聽眾,你說什麼,我都喜歡聽。

好了,頭,有點疼。我把你送回家了,你家住的好偏僻啊,害的我找了好久。

合上信紙,我小心翼翼的折成一個千紙鶴,放在陽臺上的風鈴上,只要有風來過,風鈴就會響,紙鶴就會動,那麼他說的那些話就會如風鈴聲一點點的飄過來。

梁家珏說,女孩子少喝酒,所以,我要戒酒。

梁家珏說,他在大學等我,所以,我要努力學習。

梁家珏說,再苦的事兒,過去了,也就是往事,再不堪的往事,說出來也就不是事兒,所以,我根本就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

梁家珏說,讓我好好談一場戀愛,所以,我要抓緊時間遇一個男人。

梁家珏說,梁家珏說,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是對,還是錯,我都義無反顧的去執行,去遵從。

梁家珏還說,王羽蘿是他的心,我是他的心尖寵,這句話,他是盜用古人的吧,是說給我耳朵好聽的吧,是不經意隨口一說吧,還是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梁家珏,我記住你了,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遇高以翔

母親對於這個暑假,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我,別玩過頭了,要記得溫習功課。我一邊點頭一邊給王羽蘿撥打著王羽蘿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