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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顫抖,抓著帕子往前送,葛雲尖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半步,喊道:“你別過來!就是因為你我才交不到朋友,你現在又要來搶走我的朋友,你有多恨我?你已經死啦,早就死透了,你走,你走啊,求求你別再來纏著我了,你的血我不要,我還給你,全都還給你!”
她用指甲抓撓手臂,抓得很用力,指甲陷進肉裡,一刮就是一道血痕。李安民看向葉衛軍,葉衛軍用眼神示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葛雲瘋了似的狠摳自己的面板,花阿媽的眼角流出淚水,五指鬆開,手帕滑落在地上,遍佈面龐的紅色尖疣變成汙紫色,散出絲絲黑氣。花阿媽劇烈地抖動起來,紫麵皮隨著劇顫呈鱗片狀剝落。
花阿媽眼珠翻白,喉嚨裡發出悽慘的哀嚎,好似夜梟啼鳴,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亢,在到達一個頂點之後驟然平息,接著,她毫不畏懼地踩上稻皮,竟然朝著自己的女兒張開黑洞般的大嘴。葛雲被嚇懵了,一屁股跌坐回席子上,別說逃跑,就連腰都直不起來。
葉衛軍抄起早準備好的鎮魂釘,橫擋在葛雲身前,迅疾出手,先把一根長釘狠狠插進花阿媽的頸項,以掌尾為捶,叩擊釘頭,讓釘身貫穿後頸。花阿媽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頸椎骨發出碎裂的響聲,她想逃,先是衝到周坤面前,被周坤腳前的符紋彈了回來,她刷回頭 ,張牙舞爪地撲向李安民,李安民閉上眼,念起往生咒,她居然還記得怎麼念。
葉衛軍兩大步跨過去,從花阿媽身後將第二根釘子敲進她的頭頂,幾縷黑氣從她的口鼻和耳孔中散出來,在上空匯聚成團,黑霧湧動變形,擴散成一個巨大的鬼面,鬼面裡竟又浮現出十來張模糊的人臉,這些臉此起彼伏地在黑霧裡攪動翻騰,似乎正在經受痛苦的煎熬,其中有一張面孔很像花阿媽。
葉衛軍讓李安民和周坤從他們所站的位置引燃符紋,火苗沿著香油草灰混合而成的膏狀物向兩邊延燒,轉瞬就讓招魂陣變成了一個驅陰化煞的火陣,李安民和周坤在縱火後立即退到陣外,葉衛軍也拽著葛雲跳出火圈。
黑色鬼面被明火的熱氣驅散,李安民透過火光看到那張形似花阿媽的面孔做出張嘴哭嚎的表情,沒一會兒,黑氣就消散在半空中,而花阿媽的身體變作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紅絲線,在火焰裡蜷曲跳躍,一段段化為灰燼,兩根鎮魂釘叮鐺落地,灰綠色的釘身變得漆黑如墨。
濃厚的紅霧遮罩在火焰上方,空氣裡充滿了血腥的氣味,葛雲昏倒在周坤懷裡,外套滑落,李安民看見她左邊肩胛骨的部位赫然浮現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牡丹花泛著鮮紅色的微光,在她背上一瓣一瓣綻放,沒等到完全開放就如同凋零般瓣瓣隱沒於皮下。
李安民被熱氣燻得滿臉通紅,她捂著臉頰問:“花阿媽……解決了嗎?是走了,還是沒有了?”
葉衛軍摸摸她的頭,李安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答案。
沒等清理完現場,呂隊長就從醫院打來電話,說潘教授醒了,已經向警方自首,坦承是他殺死了劉國川,用鐵製調色刀刺穿了他的後頸,把他從視窗推下去,沒想到鐵絲卡住了劉國川的下頜,把他掛在半空中,潘教授害怕他會呼救,就用劉國川自己帶來的鐵錘朝他頭頂砸下去。
潘教授說劉國川總是會以各種藉口騷擾美院的模特,所以他想私下找老先生好好談談,誰知一言不合發生了爭執,劉國川滿口髒理,潘教授也不肯退讓,兩人越吵越激烈,在怒極攻心之下,潘教授用隨身攜帶的油畫刀攻擊了劉國川,想不到沒有刃口的調色工具也能戳傷人,劉國川被刺之後竟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潘教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拖出視窗,只是他真沒料到劉國川會被削斷頭,看到那具張慘不忍睹的屍體,他心生恐懼,良心上備受譴責,想一死了賬。
牡丹花帕08
按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