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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來做,非要跑去賣磁帶,等他在市裡繞了半個月下來才發現,沒學歷的退伍兵找工作那叫一個難,他們最擅長的技能就是深入敵營、刺探軍情,六年軍營生活讓他們與社會完全脫節。
也不是沒有合適的工作——保安、管場、看大門的。
不過他們連隊裡有句話叫做:寧當乞丐、不做保安。
管場都是些不務正業的流氓在做,葉衛軍連想都沒想過,看大門的……他拉不下面子,張良就是不想給人看門才大老遠跑來N市賣垃圾,其實都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看大門是為別人看,賣廢品是給自己幹,相較之下,還是後者自在,雖然沒有門面也算是個體經營了,還走在潮流尖端呢,別看張良像個白面書生,骨子裡的叛逆勁兒比誰都大。
葉衛軍連倒賣打口貨都幹不了,尤其在知道所謂的打口只不過是國外的垃圾之後,低價高賣在良心上更是過不去,不靠家族關係,想找份踏實又體面的工作確實難如登天。
無頭蒼蠅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兩個月之久,直到有一天,李安民帶著新認識的朋友到泰興街吃飯,順道路過謝記車行時聽炮筒提起這件事,她隨口說了句:“唉?北京路上不是剛開了家小武館嗎?正在招人呢,怎麼不叫油子哥去試試?”
因為這無心的一句話,葉衛軍不僅找到了紮根點,更結識了一號神人:毛禿。
毛禿是小武館的老闆,成年頂著個光溜溜的青皮頭,據說他曾是少林弟子,十八羅漢手舞得出神入化,同輩中有人靠開武館發家,他也帶著小徒弟空明下海撈魚,還能順道弘揚中國傳統武術,經過幾個月的考察,他發現N市的治安狀況差到極點,北京路靠近流氓群聚的207地道,毛禿經常能在附近目睹打架鬥毆的現場。
依他考量,比起花架子,市民們大概更願意學習有實用價值的防身術,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像葉衛軍這樣有實戰經驗的退伍兵。
應聘時,葉衛軍還順帶推薦了張良,可惜武館只有兩個場地,毛禿沒有更多的錢再請個教練,連葉衛軍的工資都是從他自己嘴裡摳出來的,很多行業在起步階段,老闆的生活條件不一定比員工好,更何況毛禿為了開武館欠了一屁股的錢債和人情債,他得慢慢還。
李安民的新朋友
再回頭說說李安民,她只在招待所呆了一個晚上,炮筒辦事很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她的住處就有了著落,泰興街中山橋一帶有棟六層樓房,頂樓的雙人間套房住著個音樂老師,正在找合租的人。
李安民去看了房,也見到了那個音樂老師,她叫苗晴,長得不能說多漂亮,但是舉手投足間很有風情,特別有女人味的那種風情。
“房租是每個月三百,你還是學生,交一百就行。”苗晴撥著捲髮,把鑰匙給她。
李安民開啟門一看,房間不大,靠牆放了張上下鋪的鋼絲床,床對面是單門衣櫃,據苗晴說這棟樓是化工廠的員工樓,下面幾層樓都是八個人或十個人擠著住,一般不租給外人,她是認識房主才破例住進來。
套房裡有獨立的廁所和廚房,苗晴還買了電視,一百能住上這麼好的條件,李安民覺得值了。
苗晴為人很豪爽,也跟葉衛軍一樣稱呼安民為“小妹”,沒住多久,兩人就熱乎到在一張床上打滾。苗晴有個帶架子的電子琴,比普通電子琴要長,暑假期間,她白天就窩在家裡睡覺彈琴,晚上出門,直到凌晨才回來。
“苗姐,你晚上究竟都上哪兒去了呢?”李安民對她的夜生活很好奇。
“感興趣?再等兩年就帶你去玩。”苗晴點燃一根菸夾在指間。
“非要兩年後?到底是哪兒?”她越是這麼吊著不說清楚,李安民就越想追根究底。
“歌舞廳,你現在能去麼?”苗晴的主業是小學音樂老師,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