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缺靜坐在金色裂縫旁,閉目凝神,體悟著這一戰的收穫,周身氣息沉穩,彷彿與天地共鳴。

而在這混亂的古蹟之外,吳承聖獨自一人,踏入了妖族領地,步伐堅定,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火花。

森林深處,陰風陣陣,妖獸咆哮。

吳承聖面容猙獰,手持長刀,宛如一尊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突然,一頭妖獸從暗處撲出,帶著腥風血雨,但吳承聖身形未動,手中長刀猛地一揮,一道充滿煞氣的刀光閃過,妖獸瞬間被劈成兩半,鮮血四濺。

“吳缺!你就一定要我不好受嗎?!”

吳承聖低吼,聲音中滿是怨恨。

他再次揮刀,將妖獸屍體剁成了肉臊子,鮮血與碎肉紛飛,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

吳承聖深吸一口氣,將空氣中飄散的血氣盡數吸入體內,煉化為己用。

他的體內,魔氣翻湧,實力在血腥的滋養下,緩緩增強。

他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抹瘋狂:“還不夠……還需要更多!”

自從覺醒了那另類的不滅魔體,吳承聖的內心便愈發偏執,對吳缺的恨意如同野火燎原,深髓入骨。

他體內搶來的至尊骨,早已被血絲覆蓋,原本的至尊氣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怖而濃烈的魔氣。

徹底被不滅魔氣汙染!

吳承聖環顧四周,妖獸的咆哮聲此起彼伏,但他卻彷彿未曾聽見,眼中只有對力量的渴望。

他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穿梭於妖獸之間,長刀揮舞,每一刀都伴隨著妖獸的慘叫與鮮血的噴濺。

這片森林,成了他的修煉場,每一滴鮮血,每一聲哀嚎,都在為他那不滅魔體提供養分。

吳承聖的魔氣愈發強盛,他的身影在血光中忽隱忽現,如同從地獄歸來的復仇使者,誓要將吳缺踩在腳下,以洩心頭之恨。

“吳缺,我會超越你,然後將你徹底踩在腳下,折磨至死!!”

……

“阿嚏!”

吳缺揉了揉鼻子,表情略顯怪異,心中暗忖:這段時日,怎地動輒便打噴嚏,莫非真是染上了什麼病?

他轉頭望向一旁的白蒼,疑惑道:“狗子,你說彼岸境的修士,也會生病嗎?”

白蒼斜睨了吳缺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嗤笑道:“會!怎地不會?我看你腦子就挺有病的!”

吳缺聞言,嘴角一抽,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去。

白蒼身形靈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嗷嗚’一聲慘叫,穩穩落在了詩無聲的腳下。

詩無聲:“……這是哪裡來的野狗?”

白蒼迅速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一抬頭便對上詩無聲那陰沉如水的面容,以及那副被自己弄髒後更顯猙獰的表情。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白蒼的脊樑骨升起,那是詩無聲毫不掩飾的殺意!

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有的修士甚至忍不住後退幾步,生怕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意波及。

詩無聲怒目圓睜,一掌拍出,渾厚的法力洶湧澎湃,如同山洪暴發,誓要將白蒼拍成肉泥!

白蒼渾身毛髮炸立,發揮出此生最快的速度,哀嚎著朝吳缺狂奔而去,口中大喊:“他汪的,有人殘害小動物啊!!”

周圍的修士聞言,皆是面面相覷,心中暗自腹誹,這哪裡是小動物,分明是一頭實力不弱的妖獸。

詩無聲一掌拍下,卻只是拍了個空,法力餘波將周圍的樹木震得粉碎。

他眼神陰沉地看向吳缺,陰陽怪氣道:“野人配野狗,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吳缺面無表情,神情漠然,唯有體內的氣勢逐漸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