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火夕單手支撐著臉頰,微偏著頭揪著火狸,“就是失憶後的 韓役展,他今天早上一醒過來就說我很美,很有趣的說法。”

火狸邊收拾東西,邊道:“怎麼會,這表示韓役展他是個獨具慧眼的男人,懂得看 透表面的假象。”四少只要稍稍改變一下裝扮便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對於這一點 她深信不疑。

“多謝你對我的姿色這麼有信心。”火夕的唇畔綻放一朵勾魂攝魄的笑花。

雖然明知道四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火狸依然會為她一個不經意勾勒出的笑意怦然 心動。“不客氣。”而且火狸也覺得,失去記憶的韓役展的直覺顯然變敏銳了。

“我要你去查的資料,如何了?”依第一次狙殺韓役展的手法來判斷,歹徒顯然是 精於槍法的人,才能在長距離下開槍,而且不會偏離準頭引起騷動。

“歹徒是在一棟商業大樓五樓的男士冼手間內開槍的,當天出人那棟大樓的人員既 多且雜,恐怕無從查起。”火狸作了詳盡的報告。

火夕又問:“極怎麼說?”

“目前在挪威境內停留的世界級職業殺手只有蜘蛛,但是行蹤不明。”她一絲不苟 地報告自御極那兒獲得的機密資料。

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取得,一向是御極的專長,也在他的管轄之內。

這就夠了,火夕的眼中精光畢露。

***好不容易打發了所有人之後,病房內終於只剩下韓役展和那個有著四簇火焰紋印的 美麗女子。

他記得她叫火夕。在他被許多陌生人圍住的時候,她始終是一副優閒的模樣倚牆而 立,卻又彷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般蓄勢待發,像頭美麗危險的美洲豹,今人不敬小覷。

他知道她在捍衛自己。一個女人會如此在意另一個男人的安危,通常只有一個理由 ──兩人有很密切的關係。

第一,兩人的年齡差距不大;第二,兩人的髮色、眼瞳顏色不同;第二一,兩人的 姓氏也不同。所以,綜合以上三點他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才是。

摒除了血親這一層關係,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情侶或者夫妻。他並不討厭 自己得到的結論。

火夕踱到床邊,見韓役展仍是百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興味大起,“為什麼這麼盯著 我瞧?”如果盯著自己的是女人,那她還可以理解。

就在她來到韓役展觸手可及的地方時,他迅速地拉下她,並且毫不猶豫地吻住她。 兩人的氣息淺淺地交錯著。

事情完全不在火夕的預料中,一回過柙來,卻察覺到他靈活的舌正在自己的口中翻騰、肆虐,並且糾纏住她的舌不放。她像座石雕像似的既沒反應也沒反抗。

良久,韓役展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他早就想知道吻她的感覺,這會兒願望終於實 現了,雖然渾身的傷口都開始疼了起來,但是,值得的。

捂著唇,火夕白皙俊美的臉隱隱染上兩抹淺淺的魟暈,這並不是她的初吻,不過, 倒是第一次被吻,而且還是這等火辣辣的接觸。

火夕稍稍平復了急促的心跳,找回些許沉穩,“你為什麼這麼做?”她不解。

他的接吻技巧很高明,顯然並未受到失憶的影響。

“為什麼?”他笑了開來,紫羅蘭色的眸子染上溫暖,更顯得迷人,“就只是想吻 你啊!你的問題頁奇怪。”他英俊粗獷的五官散發著純陽剛的男性氣息。

韓役展理直氣壯的口吻差點說服了火夕。

不對,他沒有權利吻她。她蹙起眉毛,“你不能吻我。”她對這種說法真有點無法 適應。

雖然感覺有點陌生,不過,他喜歡吻她的感覺。“什麼?”他沒聽清楚。

“你不能再吻我。”她又說了一坎。這一次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