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怔,隨即柔聲的道:“過世就是去天上了,像星星一樣。”

小傢伙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又道:“那太爺爺還能陪我一起玩嗎?”他有些憂心忡忡的。

“不能,但太爺爺會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厚厚。厚厚只要想太爺爺了,抬起頭太爺爺就能看見厚厚了。”

小傢伙的嘴扁了起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道:“我不要太爺爺在天上看著我,我要他陪我一起玩。”

小傢伙對死的概念還是模糊的,卻也知道在天上就不能陪他一起玩了。祁安落的心裡酸澀不已,輕輕的拍著小傢伙哄著。

待到小傢伙停止了哭泣,祁安落想起昨晚上秦青那著急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出神。既然寧緘硯是回去奔喪,秦青怎麼會那麼著急?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祁安落有些心神不寧的。而此時,寧家老宅裡卻是一片死寂,大廳裡擺著老爺子的靈柩,傭人全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只剩下寧淄博一家,寧緘硯的姑姑寧宗英一家和寧緘硯。

整棟老宅已被寧淄博控制,進進出出的都是他的人。寧緘硯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寧淄博,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皮笑肉不笑的道:“爺爺這才剛去,二叔這是什麼意思?爺爺才剛走。就不將他老人家放在眼裡了?”

寧淄博笑笑,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道:“阿硯你這話可言重了,你這是在給我扣上不孝的大帽子啊。”

“爺爺已經過世兩天,您現在還扣著訊息不透露出去……”寧緘硯的語氣淡淡的,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淄博給打斷,他笑了笑,道:“你爺爺生前最愛面子,家裡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要是在葬禮上鬧笑話那可就不好了。阿硯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不理解二叔的良苦用心。”

他這話寧緘硯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淡淡的笑笑,道:“二叔是不是太急了?爺爺臨終前叮囑過張律師,遺囑要等葬禮完畢後再宣讀。而且,宣讀遺囑,奶奶也應該在場。但是從我回來起,都沒見過奶奶。我想知道奶奶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沉沉的。寧淄博冷笑了一聲,道:“阿硯,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二叔將你奶奶藏起來了?”

“難道不是隻有二叔知道奶奶的下落?”寧緘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看向了坐在另一側的寧宗英,淡淡的道:“姑姑知道嗎?還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寧宗英這才道:“阿硯,你也別為難你二叔,宣讀遺囑這是遲早的事。雖然你爺爺說過要葬禮完畢後再宣讀,但既然大家都想早點兒知道,早些宣讀他想必也不會怪大家。”

“我早就說過,宣讀遺囑可以。我得見到奶奶,如果奶奶同意提早宣讀遺囑,我沒有任何異議。”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一下,語氣森冷的道:“在沒有見到奶奶之前,誰要是打遺囑的祝主意,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淡淡的掃了掃周圍坐著的所謂的寧家的血脈們,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二叔和姑姑都應該知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的話說到這兒,誰要是想強來,那可別怪我不念親情。”

他掏出了一把傢伙來,擺在桌上,摩挲著冰冷的槍身。淡淡的掃了一眼被看著站在張律師身邊的寧淄博的兩個男子。對身後站著的陳旭道:“去把張律師給我請過來,什麼時候見著奶奶了,張律師什麼時候宣讀遺囑。”

☆、第七十八章:震懾 為小蠻球的加更

陳旭應了句是,立即就要上前。寧緘硯的堂哥寧城運一下子站了起來,啪的一下將手中的傢伙拍在了桌子上,冷笑著道:“寧緘硯,你被欺人太甚。”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看向了寧淄博,漫不經心的道:“看來二叔也是早有準備吶。”

他把玩著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