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但是這件事我實在不放心讓別人去辦,只能讓你幫我跑跑了。&rdo;

餘知樂以前也幫自家上司處理過一些私人事宜,但從沒有一次聽到徐盛堯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

&ldo;您吩咐就好。&rdo;

&ldo;首先,你幫我查一下釣釣出車禍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他是和誰進的酒吧、究竟是他騷擾了別人還是別人故意找茬、那個和他賽車的人的帳戶上有沒有大額的金錢進出。&rdo;

餘知樂心中茫然,早在葉帆出車禍之後的第二天,保鏢就上交了整理好的調查資料,當時還著重調查了那輛由飆車族提供的摩托車是否被人動了手腳。明明這些東西都已經調查過,餘知樂實在不明白為何還要重新調查一遍,而且這次居然要查那個飆車族的帳戶?……難道徐盛堯懷疑三個月以前的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嗎?

&ldo;其次,葉帆身邊所有的保鏢,他們現在的家庭及交友狀況重新調查一遍,尤其著重調查他們的親人,不管是賭博還是嫖娼,只要是有異動都要匯報。&rdo;

餘知樂聽後更為不解,據他所知,葉帆身邊的保鏢是自他出國時就一直跟著他的,到如今已經五年,人員流動極少,非常忠誠可靠,為何現在突然懷疑他們?

&ldo;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rdo;徐盛堯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透明封口塑膠袋,把它推到了餘知樂面前。

餘知樂疑惑的拿起它,發現裡面裝有三四根頭髮,從長度來看頭髮的主人應該是名男性。

&ldo;這是?&rdo;

&ldo;這是一個星期以前,我從葉帆頭上親手取下的頭髮,你把這個送去醫院做dna比對。&rdo;

餘知樂更為不解:&ldo;和誰做比對?您嗎?&rdo;

&ldo;不是,&rdo;徐盛堯搖搖頭,他聲如寒風,字字如刀:&ldo;和釣釣出生時,醫院採集的臍帶血做比對。&rdo;

餘知樂手指一僵,根據徐盛堯剛剛所說的一切,一種隱隱的猜測模糊的出現在他腦中,但是他完全不敢把這個假設述之於口,因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面前的徐盛堯即使坐在柔軟的沙發中,他仍要求自己背脊挺直,整個人崩的緊緊的,像是一顆在大風肆虐下仍然在山峰上屹立不倒的松樹,因為他所處的地位讓他不能有一刻鬆懈,否則便會從峭壁上跌落。

他的語氣冷靜,表情淡然,但沒人注意到他僵硬的指尖。&ldo;我太瞭解釣釣了。在他出事前的一個月我飛去禿鷹國同他見過面,直到那時他還對我橫眉冷對,滿口汙言穢語。我不相信一場車禍就能扭轉他的態度,正相反,以他的性格,他會借車禍休學,然後成日裡和那些狐朋狗友玩鬧,絕不可能一睜眼便嚷著回到我身邊。&rdo;

&ldo;畢竟是憂關生死的車禍,可能他一下就想通了呢?&rdo;

&ldo;不可能,你不知這五年來每次見面時,他看我的眼神有多冷漠,那種不信任和防備是發自內心的。而現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小時候一樣。以他的年紀,飆車帶給他的應該是生死時速的刺激,如果說他傷好後鬧著要買一輛哈雷,反而更和常理。&rdo;

徐盛堯又說:&ldo;而且你不覺得他回來這短短三個月中,發生的事情太巧了嗎?你的事,瀾仁的事,還有那個被拐賣的孩子的父母恰巧在千島之國考察?……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他在藉機討好我,放鬆我的警惕。&rdo;

而他差一點,就要沉浸在這失而復得的親情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