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參與兇殺案,可他到底是曾經給殺人犯提供過住所,並且給兇犯的同夥治過病。就憑這,哈密縣法院判他個包庇窩藏的罪名,直接判了個死刑!現在關到死牢裡就等著秋後問斬了。

這倒好,往死囚牢裡一關倒也沒人打他了,一天三頓飯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倒也能對付個半飽了,就是精神上的折磨讓人受不了!死囚號裡的環境不好呀!

門口是胳膊粗的硬木欄杆,除了吃飯時候有獄卒給送飯倒便桶之外,其他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不大的牢房裡除了一張破爛草墊子之外還放著個便桶。攤上這獄卒也懶點,倒的時候也不刷,那味兒叫個難聞呀!就這,吃飯喝水還都在一個屋裡。

環境差點、味兒難聞點也都能忍了。可人呆在這種環境裡卻是在等死,這就讓人實在有點受不了了。

張仲林被關在這死囚牢裡總共也就一個來月,整個人就好像是老了三十歲一樣!頭髮也花白了,眼睛也渾濁了,就連走路的時候背都駝了。哪兒像一個三十幾歲的診所醫生?分明就是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了!

縣軍的副官來警察局找人的時候,警察局長還挺不耐煩的,「找張仲林?這人是重犯,是個死囚,要秋後問斬的!哪兒能隨便帶出去見人的?這案子是縣長大人親自過問的,你要是非要人的話,那就去找縣長大人要批條吧!」

那副官一聽,噢,原來這人縣長大人知道,那就更好辦了。反正城外頭來的那幫人不是來找我的,人家是來見張仲林的!給不給人全憑縣長大人一句話。要給就給,不給拉到!

來的這位副官還挺有責任心的,問局長:「人不讓帶走也行,回頭我去問縣長。不過,人既然是在監獄裡關著的,先讓我看一眼行不行?」

這副官是要眼見為實。不能你說在這兒就在這兒的,我得親眼看看,最好是能問問這個張仲林,看他和城外的那隊人馬是個啥關係?等回去見著長官了,咱也有話說不是?

警察局長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嗯,見面可以,不過牢房裡的環境差了點,你可別在意呀。」警察局長考慮的是,反正人他也帶不走,沒必要為了看一眼犯人就把縣軍的人給得罪了。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的警察都不願意得罪軍隊,哈密縣的警察局長也一樣。

獄卒班長帶著縣軍的副官進監獄裡去探監。死囚號在所有牢房的最裡面。越往裡走那味兒就越難聞,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走到頭了,獄卒班長指著一間牢房說:就是這兒了。

「張仲林,有人來看你了!」旁邊跟著的獄卒用手裡的警棍在硬木欄杆上用力敲了幾下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裡頭地下一個人影慢慢坐了起來,花白的頭髮披散著,滿臉呲麻糊,鬍子亂篷篷的,還駝著個背。這明明就是個邋遢老頭嘛!

隨著這人的靠近,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這味兒怎麼這麼難聞呢?副官就覺得胃裡猛一翻騰,捂著嘴轉身就跑。他不跑就得當場吐了!

第四章 雙雄會

一口氣跑出牢房,到了外頭那副官才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轉過身看著獄卒班長一臉的苦笑,「兄弟,你們這兒的衛生條件也忒差勁了點吧?」

獄卒班長呲牙一笑,「嘿嘿,這您不能怨我。全世界哪兒的監獄不是這樣?凡是關到那裡頭的人都是犯了罪的罪犯,對罪犯能讓他們享福嗎?來這兒就是受罪的,條件越差,受的罪越大,才越能贖他們所犯的罪孽。」

班長的水平就是高,隨便一說就上升到了犯罪與贖罪的高度。副官伸手豎了個大拇指,道了聲辛苦之後是轉身就走。人家獄卒班長境界高,他這個縣軍副官的覺悟可沒那麼高,在這兒多呆一分鐘身上都不自在,他還是趕緊去找縣長大人匯報情況吧!

堯樂博斯一聽副官的匯報心裡就一陣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