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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鼻的勳貴大臣也不敢倡言派出使臣前往南國朝拜。
那就基於的就是朝鮮君臣對於滿清的恐懼:明清鼎革,神州陸沉,山川早已變作腥之鄉。這只是朝鮮自己人的自詡罷了,如同那把頭插進沙子裡的鴕鳥。事實上,每一個真正走過北京的朝鮮人都會知道天地已是大清,日月早為幹隆。中國的國力依舊遠遠勝出朝鮮不知幾凡。
滿清在中原的統治,中原在滿清統治下的富強,根本不是朝鮮撮爾小國可以比擬的。朝鮮人除了以‘小中華’自得其樂,也就只能自嗨其樂了。
滿清入關後的,朝鮮近乎年年派使臣行北京,此於朝鮮稱之為“燕行”。
中國之廣大、富強不是小小的朝鮮可比的,經過盛京的朝鮮使臣就不止一次為盛京也就是明朝的遼陽,後世的瀋陽,左右道旁櫛比鱗次無物不有,直達五里的市肆,感慨不已。這副景象每每都會讓朝鮮使臣回想起自己的祖國,想到了朝鮮王京漢城狹窄的街市,那裡的商況市景與盛京相比起來,真是不啻霄壤。
而很多朝鮮使團成員及至通州,那裡長達十里的商業街,堆積如山的各種貨物,來自天下各地的商人,還有運河上源源不斷的漕船,更是讓他們膛目結舌。朝鮮燕行使者以“舟楫之盛”來形容此一獨特的景觀,而後者又與“皇都之神麗”、“遼野之曠闊”,並稱為朝鮮人心目中的三大“壯觀”景象。
這三大“壯觀”景象就像三座高山壓在每一個朝鮮’有志之士’的心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朝鮮與滿清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
可是此次金基種和丁載遠一行人,乘坐戰船在吳淞口入長江,沿途數千裡,鎮江、揚州、南京、蕪湖、安慶、九江,武昌、漢口,入漢江之後的襄陽……
那些早早就印刻在他們記憶中的‘遼野之曠闊、皇都之神麗、通州舟楫之盛事’,與江南魚米絲茶之富庶、江河山川之壯麗,江海舟船之巨數,相比相較,似乎又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了?
就那麼一趟走馬觀花,金基種、丁載遠等就認定了復漢軍一統江山的勢頭銳不可當。當年漢城的‘意為’,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上國起兵不過三四載,席捲數千裡南國,將來一統天下,勢成必然。只是現下其根基尚未穩固。要想說服漢王與太子殿下同意出兵朝鮮,非旦夕可成之事。”
“我輩且不可沮喪。待來日分頭前往各部衙門,親貴府邸,上書叩首,痛陳危情。”
“金基種是沒有昔年李文翼公之才,但有李文翼之赤誠肝膽。”李文翼者,就是萬朝鮮之役時,李朝的大臣李德馨。這人在時任遼東巡撫的郝傑帳下,乞出援兵,立庭痛哭,辭氣慷慨。終日不退。郝傑為之動容。未及上奏。便宜調發本鎮兵馬五千人以副總兵祖承訓領之,在七月先渡江來救。結果因敵情不明,外加輕敵,在平壤大敗而回。【祖承訓就是祖大壽的爹】
從濟州島坐船直接行到吳淞口,然後富裕的江南,這個時候也正趕上春茶出市,大批的貨物順著長江源源不斷的運到上海,運到吳淞港。
第一次見識到吳淞港外帆影匆匆的一幕的金基種和丁載遠,都被那數都數不過來的大小船隻驚呆了。這可不是運河裡走過的漕船,裡頭不乏二三百噸的大海船。對於朝鮮來說,二三百噸的大海船已經是了不得的大船了。
然後就是長江兩岸的富庶和廣袤。往來穿梭的一艘艘客船、貨船,很難讓人想象得到,這裡去年還在經戰爭。
戰爭的痕跡正在迅速的消褪中,這長江之中滾動的哪裡是江水,完全就是無窮無盡的財富。
這般富饒的土地,這麼茂密的人口,如果全力的運作起來,產生的人力、物力、財力,完全的投入到戰爭中,一統天下將是不可阻擋的。
沿途一路飽攬了長江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