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經驗,除非生大變故,否則要打下這遼口恐怕要花一個月以上的功夫!”

“一個月以上?”宗望皺了皺眉道:“那便是持久之戰了。”女真在以眾凌寡的情況下還陷入持久戰,無論對大金的國威還是兵將計程車氣來說都不是好事。而且戰爭越是持久,各方面的變數就越多。

宗翰道:“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第一,是請國主起大徵兵令,傾大金全國之力攻陷此城。第二就是留下一部分人馬在此牽制它,我們繞過去,直撲津門。不過……”

宗望道:“不過什麼?”

“不過津門要是也這般硬實,那就不好辦了。”宗翰道:“別忘了曹廣弼還沒出手,這個人很可能就在津門。他用兵的手腕可比楊開遠要靈動得多,也難纏得多。而且繞過遼口而進入半島腹地,我們的後路便有隱憂,這一點也不可不慮。”

宗望道:“那你的意思是……”

宗翰道:“我看,也是時候跟楊應麒談談了。”

“談?”宗望冷笑道:“現在才第一天,這麼快就打退堂鼓,未免太寓囊了吧?”

宗翰淡淡道:“我們這次南下,不是為了滅漢部而滅漢部,滅漢部最終的目的仍是興我大金。如果滅了漢部對大金害處更大,那對這件事情便不能太過偏執。”

宗望打心裡不願意就此罷手,但也不能完全無視宗翰的意見,勉強道:“先談著可以,不過仗還是要繼續打!我不相信縱橫天下的女真騎兵,踏不平這座小小的遼口城!”

遼口城東南有一座劉家村,是三十幾戶劉姓青州移民建立的村落。經過昨日宗弼的掃蕩,劉家村已經糜爛,只剩下一座祠堂還算完整。不過此時卻有一個文士出現在祠堂裡,曙光從視窗投射進來,讓進門的劉彥宗看清楚這人的臉:但見他眉目清朗,兩鬢卻己染霜。

劉彥宗道:“楊樸大人?”

那文士點了點頭,行禮道:“劉彥宗大人?”

劉彥宗也點頭還禮,問道:“楊大人也是我大金官吏,為何不依正禮到軍中參見二太子與國相?卻要效那蛇鼠之行,在這種地方見面?”

楊樸冷笑道:“我大將軍也是依了正禮到大定府與諳班、國相商議軍政大計,如今安在?”

劉彥宗道:“駙馬言語冒犯了皇上與諳班,故而扣留。君主留臣子,有何不可!”

楊樸道:“那遼口城外的兵馬,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無故攻打屬國,也是大金皇帝昭顯信義的手段嗎?”

劉彥宗道:“漢部乃大金臣子,君主勒令出兵伐宋,漢部為何不遵?不遵也罷,竟然閉城抗命,你漢部還有半點忠敬之心麼?”

楊樸道:“忠敬之心,我漢部從來不少。不過忠而被拘,敬而見罪——不免令人寒心!”

劉彥宗道:“四封之內,莫非王土,食土之毛,奠非王臣!駙馬既是大金之臣,則我皇帝、諳班留他一留,有何不可一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只是留在軍中以禮相待!但你漢部抗命閉城,卻是死罪!”

楊樸冷笑道:“君視臣為手足,臣視君為心腹;君視臣為土芥,臣視君為寇仇。二太子如此待我漢部,可是希望大金所有屬國部族都引漢部為前車之鑑麼?”

劉彥宗皺眉道:“罷了!過般扯下去,一百年也扯不完。說正題話吧,今日你來,為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楊樸道:“還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迎回我大將軍!”

劉彥宗道:“請班、國相他們和大將軍還有話說,所以大將軍暫時還不能回去。倒是你漢部,還是趕緊出城會師的好,那樣皇上還能從輕處置。否則城破之日,雙方都不好看。”

楊樸道:“這麼說來,事情是沒得談了。”

劉彥宗道:“上命下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