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的,先是天災,後是人禍,背井離鄉的人不在少數。

西府近年來糧食產量極好,西州有錢的財主多數都會選擇花錢在西府買地,舉家遷移過來,這也是西府為何短短三十年人口翻了數倍的原因之一。

一個是多生育一個是多遷移。

這幾十年從其他四州遷移入中州的人數少說得有五千萬。

庭淵看向管事的:“那你們是脫離了主家自立門戶還是算分支?”

“我家太老爺與盛水老家的太老爺是親兄弟,盛水老家太老爺子嗣眾多,我家太老爺膝下只有老太爺一子,在老太爺這一輩就已經分家了,如今我們與盛水老家依舊會走動,仍有生意往來,餘下的個算個的,老太爺只有老夫人一位妻子,因此只生下老爺一個兒子,我們這一脈人丁單薄,盛水老家那邊的太老爺娶了六房妾室,兒子便有八個,盛水太老爺那一支分了八房,眼下這位是七房的三爺。”

庭淵捋了一下思路,等於從蘭玉這一輩往上數三代與盛水的楊家是血親,到了蘭玉這一輩已經出了三代,關係已經遠了,只不過是盛水的楊家子嗣眾多,這裡的楊家子嗣單薄。

庭淵問:“那這七房的三爺是蘭玉的堂叔?”

“是的。七房當年與其他幾房爭奪財產時運氣不好,後來趕上天災落魄了,幾房都不願接濟他們,七房的老太爺便攜全家來金陽縣投奔我們家太老爺,太老爺念在都是一族的份上收留了他們,盛水老家的族譜上已經將七房改記在我們太老爺的名下,如今他們算我們這一支的人。”

“那府上其他旁支也都是七房的後代?”

管家道:“不錯,七房太老爺共有三個兒子,三爺是最小的,大爺出生因天花去世,無子嗣,二爺膝下兩女一兒都已各自成家,兒子如今在總府書院讀書,一家都去了總府,不常回莊上住。府上僅剩的旁支就是三爺一家,如今兩個孩子剛滿十週歲。”

“照這麼說,小公子死了,有資格繼承家業的便是二爺和三爺。”

名義上他算實打實的這老太爺這一脈旁支,蘭玉這一脈是嫡系,嫡系沒了子嗣,旁支確實有資格繼承。

蘭招已經被踢出族譜,算不得楊家的人,按照律法他便失了繼承的資格。

既然已經分出了嫡系旁系,嫡系無人,按照律法,老太爺沒有指定繼承人,家產由有資格繼承的旁支平分。

女子沒有繼承的資格,旁支的二爺和三爺都有資格繼承,家產便是他二人平分。

盛水老家的人自然是沒有資格繼承他們的財產,已經分家,族譜也做了拆分,老祖宗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著都輪不到盛水楊家的人來分割他們的財產。

那這旁支的兩位爺都有殺人動機,若是他惹人許了管事的與乳孃難以拒絕的好處,誰能保證他二人不會將小公子殺害。

言語間門,這三爺一家已經到了院子。

三爺疾步上前,要入房中,庭淵和伯景鬱使眼色,伯景鬱將其攔下。

三爺注意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問道:“你是何人?”

伯景鬱:“官府的人,現場如今處於封鎖,你不能進入。”

三爺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連忙上前,“三爺,您在外面等候吧,官府估計一會兒就來。”

三爺有些不敢相信,“我連自己的侄兒都不能看一眼了嗎?”

三爺轉身便往老太爺那頭走去,還未走近便跪在了地上,“叔父。”

三爺的家眷一併跪在了老太爺的面前。

老太爺指著房間門,想說話,說不出。

庭淵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剛才他便有了大概的猜測,如今也算是驗證了這個猜測。

庭淵走到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