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看那孤樓,搖搖頭,便轉身又衝入了林海。

他此刻心情複雜的緊,想著自己離開點蒼派三四個月,也不知道門派現在可好,淺淺過的怎樣。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激動起來。但想著死如月和松林兒生死未卜,心情又不禁黯然幾分。

曹不傷內力不佳,但仗著身體素質不錯,在林中穿梭速度倒也不慢。待穿過林海,又到了大路之上,這才又見到了熟悉的景象。來到那點蒼派山腳之下。小販居民民,街道之間雞犬相聞,叫賣聲,小孩哭叫聲。中年大媽嘮起家長裡短,幾個市井小民不知為了什麼吵起架來。

這些個曹不傷每每下山見到的不勝其煩的場景,現在竟覺得親切起來。待他趕到那山腳下,便想著一刻都不要耽擱的好,便不再作那鄉愁得以舒展之想。提步向山門跑去。

誰知剛踏出沒兩三步,他忽而聽見一個人叫住自己,下意識地一回頭,他的心臟又狂跳起來: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水淺淺。

水淺淺看見曹不傷,滿臉的焦急:“你怎的回來了。”

曹不傷被問的一頭霧水,彷彿自己不該回來一樣。那淺淺拉著曹不傷道:“這邊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說著便拉起曹不傷便繞過大道,向小巷行去,曹不傷被水淺淺的小手拉著,覺得胸中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大腦早就一片空白,只是“哦”了一聲,便隨著淺淺走了。

淺淺帶著曹不傷進了一個農家背後的小巷,見左右無人,便道:“你快些走吧,要是師父或是你是兄弟瞧見你在這,你可要倒黴啦。”曹不傷剛剛還因見著了淺淺還欣喜不已,現在聽得她這麼說,待冷靜下來隱約覺得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曹不傷笑道:“發生了什麼,怎的師父要拿我問罪不成。”說話間帶著戲謔的口吻,只等著淺淺來反駁自己。卻見淺淺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不止如此,還有一件事怕你不知道呢,那個,那個啥。”淺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曹不傷雖然心急,但也不忍催促淺淺。最後淺淺瞟了他一眼,道:“你被逐出師門了。”

這一句當真如晴天霹靂,曹不傷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當初以身犯險,先是助了師父,後有救回淺淺,當初滿心以為自己迴歸本派,少不了一番嘉獎。卻不想自己不但無功,卻怎的還被逐出了師門。

原來這事情大凡如此:先說曹不傷當初雖然助了師父,但這水雲天總覺得自己墮了面子。加上身邊幾個弟子溜鬚拍馬說師父怎的厲害怎得厲害,要不是曹不傷當初搗亂劃傷了師傅,早就將死如月那妖女制服了。這事情往往便是這樣,明明自己心中知道不是真的,但說的人多了,自己也信了幾分。這rì子一長,難保連自己也信了那謊。水雲天每天聽那些個弟子這般議論,竟自己也覺得當初自己能戰勝死如月,全是曹不傷一頓摻和才導致自己不利。

待得曹不傷換回了水淺淺,淺淺將此事說給了父親聽,水雲天倒是在心裡感激了曹不傷兩三天。但聽見淺淺提出用那《潑墨劍法》去救曹不傷的時候。水雲天的臉sè便不好看了。他覺得這其中定有貓膩,心道曹不傷這小子,莫不是和那妖女有勾結,事後這麼多點蒼派弟子去尋淺淺的下落,怎的只有你能追上那妖女。只因水雲天絕無可能拿出本派秘籍去換曹不傷xìng命,便不知不覺中將他往最壞的方向想,只為證明那曹不傷不值得用本派秘籍換回。想著想著連那曹不傷救了水淺淺也成了yīn謀,曹不傷這番作為不僅能換到本派秘籍,還可以讓自己承他的情,說不定連掌門的位置都覬覦已久了。水雲天便對淺淺道,人心難測,只怕曹不傷救了你目的並不單純。為此淺淺和父親大吵一架。而這點蒼派上下喜歡水淺淺的師兄弟並不在少數,生怕這曹不傷得了師父的青睞,將水淺淺許配給他,更怕水淺淺對曹不傷生了情愫,從此鮮花插在牛糞上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