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還搞不明白狀況,呡了呡紅唇看向白霍,沉默了數十秒,不說話,眼神帶著目的性的盯著白霍。

這應是宋言謹第一次以這種目光盯著白霍,有些冷。白霍看著宋言謹,只是眉角上挑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眼睛。

“先回去吧。”顧臨深的手臂適時提醒的落到宋言謹的肩頭,開口道:“她父母已經過來,我們留在這兒幫不上一點忙,要是不放心,明天再過來看她。”

宋言謹收回自己的視線,目光下垂著,點了點頭。

顧臨深接過她懷裡的阿源,一手抱著阿源,一手牽著宋言謹出口方向走。

“臨深。”白霍這時又喊住了顧臨深的腳步,等他轉過身,白霍很是抱歉開腔:“白起的事我很吃驚,我也抱歉。我沒想到,自己一直愛護的弟弟竟……還有這種身份,他對豐臨做的事,我替他道歉。”

這種時候,白霍理智的有些嚇人。至親的人死了,他沒空難過,竟有空替死者道歉。

“在舅舅的眼裡……”顧臨深站住腳,卻並沒有回頭:“道歉都可以代替,那死是不是也能代替?”

很顯然,白起的死,並沒有讓顧臨深徹底打消對白霍的懷疑,甚至加深了。或者說,他對白霍的完全確認是改變不了了。

白霍的反應則更是奇怪,明明一直在裝傻,這時應更謹慎才是,但並不是,沉默了數十秒後,他嘴角莫名揚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說了一句:“這個世上,親人都可以替代,還有什麼不能替代。”

顧臨深抬首看著白霍,握住宋言謹的手用了些許力道。

宋言謹眉頭微微蹙著,就連她都能感覺到,白霍這句話別有它意。

裝傻到底的白霍現在是肯撕下自己的假面具了?

“臨深,你還太年輕,有時候撕破臉對你我都不是好事。”白霍沉了一口氣,一雙蒼老的眼睛微眯,折射出的光亮有些嚇人。

顧臨深的眼睛緊緊盯著白霍,冷冷勾了勾嘴角:“真沒想到,我們也會有這麼一天。”

“你要是願意,我們還可以和以前一樣,我們還是家人,只是……”

“不必了。”白霍話還未說完,顧臨深已經拒絕了。他冷,但他不冷血。更不會和冷血到一直害他親人的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白霍點頭,被打斷話也不覺得尷尬:“話已至此,那我們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

顧臨深沒有接白霍的話,轉過身牽著宋言謹的手繼續向前走:“走吧。”

他已經和白霍無話可說,甚至連一句都不願多說。

“你會後悔的。”白霍的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語了一句。

白霍的話讓宋言謹的心臟突突跳的厲害,宋言謹跟著顧臨深上了車,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一路回家,顧臨深幾乎沒有說話。宋言謹也未說話,即使她心裡很好奇,今天警方找到的確定證據究竟是什麼。

晚上,顧臨深接了警方打來的電話,還是告訴了宋言謹:“白起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嗯。”宋言謹情緒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並沒有深問。白起是中槍死的,這一點她是看到的。

“白起在死亡前,服用過不明本質的藥物,即使不開槍,他也必死無疑。”顧臨深整張臉隱在燈光下,並看不到臉色。

但他的話卻讓宋言謹一雙水眸猛的一睜,瞳孔放大了一些,不敢相信的問:“你是說,他知道今天會出事?”

顧臨深坐在椅子上,一直維持原本的動作,就連動彈一下都不曾:“不是他知道,而是白霍知道。”

“昨天,國際刑警那邊掌握了白家珠寶公司的一些資料,白霍和白起都在懷疑範圍內,昨晚被抓獲的幾個嫌疑人一致指證白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