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保持醒來時的動作,分毫未動:“不餓。”

“昨天下午,我知道一個秘密。”宋言謹張了張紅唇,低垂著臉,看不出神色,喃喃說著,又忽而抬頭看顧臨深:“你想知道嗎?”

顧臨深低頭,與她四目相接,大手放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輕撫著:“言責編想說嗎?”

宋言謹不想瞞著顧臨深,她是他的丈夫。除了他,她已經沒有再信任的人了。

“爺爺,爺爺昨天下午對我說,姑姑是我的親生母親。”宋言謹兩隻手抱著自己蜷縮的腿,手腳冰涼的厲害。

顧臨深撫摸著她髮絲的手微微一頓,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幾盞宋言謹之前買的小夜燈發出微亮的光。宋言謹抬頭看他時,也只能看到他的輪廓,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可他片刻的僵持,宋言謹還是感受的到的。

“很吃驚吧?”宋言謹收回自己的視線,將臉上所有的苦笑都埋在自己的胸口。

顧臨深的吻落在她的發頂,大手將她整個人朝自己懷裡緊了緊,宋言謹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爺爺親口告訴你的?”顧臨深的下巴摩挲著宋言謹的發頂,輕聲詢問。

宋言謹髮絲隨著點頭動了動:“嗯。”

如果是爺爺說的,那怕就是錯不了,是千真萬確的了。

“姑姑……知道你知道了?”姑姑這個稱呼,現在到顧臨深口中都有些彆扭了。

宋言謹沉默了片刻,垂著的眼睛只能看到長長的睫毛:“我不知道,我想我回來之後,爺爺會告訴姑姑的。”

“言責編,或許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顧臨深的大手從她的胸口處抽出她的手,十指緊扣著。冰涼和溫暖兩種混合,就像宋言謹此刻的心境一般,複雜至極。

宋敏平時對宋言謹的關心和疼愛,任何人都能感受的到。可情感這種東西很奇怪。

就像宋敏以姑姑的身份疼宋言謹,那麼放在所有人眼裡,多少帶著點偉大的色彩。但如果宋敏是宋言謹的親生母親,那麼一切便都變了。

宋言謹靠在顧臨深的懷裡,他的話,他都懂。

“我知道姑姑一直很疼我,這些年,她雖然沒有認我,但是她做了所有母親該做的事。我明白,但是我……”宋言謹絮絮的說著,但是她現在接受不了這樣的訊息,讓她怎麼辦?

話說了一半,繼續不下去,顧臨深卻知道她要說什麼,並沒有再問下去,攬著她肩頭的手安慰般的輕拍了幾下:“先別想,你現在需要放鬆。”

宋言謹選擇如何對待宋敏,這都是宋言謹的事,只能靠宋言謹自己解決。

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翌日,顧臨深讓宋言謹好好休息幾天,但宋言謹沒同意,還是去了豐臨。

但這一天在豐臨,她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就連倒杯咖啡都能灑出來。

劉思純進茶水間後,發現宋言謹靠在咖啡機旁,神色有些呆滯,不由拍了拍宋言謹的肩頭:“言責編?”

“言責編?”叫了一聲,宋言謹沒有反應,劉思純又嘗試拍了拍她。

宋言謹微微回過神,回頭看到劉思純反而嚇了一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詢問:“怎麼了?”

劉思純奇怪的看著宋言謹,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咖啡又漫出了咖啡杯,宋言謹慌慌張張的按掉,也顧不得會讓滾燙的咖啡燙到。咖啡停止流出來後,她才把自己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紅腫的那一片在冷水下格外舒適。

“沒事吧?需不需要去哪個創口貼?”劉秘書看不到宋言謹的傷勢,忙探著頭詢問道。

宋言謹搖了搖頭,報以微笑給劉思純:“沒事,衝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