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逃?!”

張小卒大聲怒喝,左手抓出,一把扣住了青袍老者的右腳腳腕,將其摔在地上。

旋即骨刀高舉,朝青袍老者的脖子力劈而下。

斷頭刀!

“我認輸!”

青袍老者兩眼一閉,悲憤且恐慌地喊道。

骨刀刀刃貼著他脖子的面板堪堪停下,如果他再晚喊一點,此刻怕是已經屍首分離。

張小卒收刀,後退一步,衝青袍老者譏笑道:“你連張屠夫的孫子都打不過,有什麼資格挑戰他老人家?快滾吧!”

“快滾!”

“快滾!”

“快滾!”

大營裡的將士無不覺得解氣,揮舞拳頭齊聲怒吼。

這些天他們天天被堵門叫陣,心裡實在憋怒的緊,現在張小卒給他們找回場子,哪有不還回去的道理。

青袍老者面色脹如豬肝,尷尬、羞憤、苦澀、無奈等等情緒一起湧上心頭,但是他仍然站起身朝張小卒拱手施了一禮。

這是對張小卒實力的認可和欽佩。

然後遁入摺疊空間離去。

張小卒面向南方高聲問道:“還有誰要挑戰張老將軍?可敢站出來,讓我會一會你?”

他目光鎖定了南方天空中一個位置,能感覺到那裡隱藏著好幾個人。

可是隨著他一聲呼喊,隱藏在那裡的人竟都離開了。

這些人確實是要挑戰張屠夫的人,可是張小卒詭異的戰力讓他們感到忌憚,怕自己也會像青袍老者一樣被一個小屁孩一刀一刀生生砍到投降認輸,那實在太丟人了,故而沒有人願意冒然出戰。

“青長老,那小子是怎麼回事?戰力真有那麼強嗎?”

他們第一時間找到敗下陣來的青袍老者,問出心裡的疑惑。

“盧達旺,你什麼意思?你覺得老夫是故意輸給那個小子的嗎?”青袍老者盯著渡緣樓的樓主冷著臉問道。

“呵呵,青長老切莫誤會,在下只是想了解那個小子的戰力。”

青袍老者壓下心頭的火氣,給一干人講道:“那小子力大無窮,速度奇快,非但能看破對手的招式,還能窺破對手的力量法則,老夫懷疑他有入微心境,並且已經達到破障境,諸位對上他時當萬分小心才是。”

“入微心境……破障境?!”一人難以置信地問道。

“老夫也只是猜測,你們可以去切身感受一下。”青袍老者冷笑道。

“我明天去會會他,試試他的力量是不是真有你們說得那麼大。”一個赤面老者說道。

他是以力證道,一雙戰錘可撼天地,所以聽到盧飛鸞和青袍老者對張小卒戰力評價首先都是“力大無窮”,他非但不懼,反倒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在下與你同去,入微心境破障境,在下倒要試試是不是真有那麼神乎其神。”渡緣樓樓主盧達旺說道。

青袍老者拱手道:“祝二位旗開得勝!”

他本來覺得輸得那麼難看,沒臉繼續呆下去了,可聽見赤面老者和盧安達的話後,他忽然覺得留下來看看熱鬧也不錯。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張小卒現在就已經這般厲害,若是壓不住他讓他成長起來,北疆是不是會繼張屠夫之後出現一個小屠夫,繼續壓我們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一個人忽然臉色難看地問道。

一干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和那人一樣難看,空氣隨之陷入沉默。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其中一人目光狠辣地看向其他幾人。

他雖然沒說幹什麼,但一干人都聽懂了。

不過,沒人與他目光對視,因為沒人有膽量和張屠夫結死仇。

北望坡,大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