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天蹲在街邊賣茶葉?”

“????????????????你自己是一坨臭狗屎,摔在哪條臭泥溝裡都行,但是你最好想想你孃親。”

“是讓她跟著你一起淪落街頭,還是繼續過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

茶鋪管事抬手指著錢若昀,劈頭蓋臉一通斥罵。

唾沫星子噴了錢若昀一臉。

錢若昀空張著嘴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倒是張了不少茶鋪管事的唾沫星子。

剛開始他被罵的雙目噴火,七竅生煙,眼看就忍無可忍,要對茶鋪管事動手。

可是聽到茶鋪管事最後一句話時,他憤怒的神情猛地一顫,整個人瞬間像霜打的茄子,突然蔫了下去。

“完了,被拿捏到死穴了。”

張小卒知道錢若昀是個孝子,所以聽到茶鋪管事以其母親相威脅,便知道錢若昀即將投鼠忌器。

“四叔,我的親四叔…”

“三兩鳳尖兒和碧血藍,這是家族每年默許給族中弟子可支配的權益,我只是想支配屬於我的那份,又沒有觸碰到您的利益,您何苦如此刁難呢?”

“平日裡我可沒有少孝敬您啊。”

錢若昀憤懣悲苦道。

“哎…”

“不是四叔我想為難你,而是你一直不安分,有人看你不過。明白嗎?”

“聽四叔一句勸,今後安分點吧。”

“你安分一點,憑你的小聰明,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如若不然,只會越過越糟。”

“萬一殃及到你娘,你會後悔莫及。”

茶鋪管事嘆了口氣,衝錢若昀擺擺手,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口氣。

“是錢若鴻嗎?”

“他…他就這麼忌憚我,看不得我好嗎?”

“難怪…難怪這幾年我諸事不順,許多好事明明已經成了,可最後關頭總會橫生事端黃掉,原來是我的好兄長在暗中作怪啊。”

錢若昀一下就猜到了“有人”指的是誰。

錢若鴻是他同父異母的嫡長兄。

茶鋪管事沒有回答錢若昀的問題,而是衝仍坐在凳子上的張小卒歉意作禮,道:“錢家的家務事,讓張公子見笑了。公子也聽見了,若是想買鳳尖兒和碧血藍只能從老朽這裡買,若執意要從若昀的名下購買,反而會害了他。”

“你們錢家可真有意思,賣茶葉都賣得勾心鬥角,驚心動魄。”張小卒揶揄道。

茶鋪管事聞言也不生氣,苦笑道:“狼多肉少,你不搶別人的,別人就搶你的,世族大家哪家不是如此呢。”

“呼…”錢若昀舒了口氣,似是把心裡的憋悶之氣吐了出來,說道:“四叔,我不和你爭了,你把茶葉賣給張公子吧,張公子乃是——”

“行了,就這樣吧,茶葉今兒不買了。”張小卒打斷錢若昀的話,站起身朝茶鋪管事????????????????拱手道:“多謝招待,告辭了。”

說完就邁步離開。

葉明月起身跟上。

錢若昀望著張小卒離開的背影,身體突然往下塌了一截。

他知道自己在張小卒心裡的形象徹底毀了,千載難逢的一次機遇就這麼毀了,心氣一下子空了。

他後悔沒有事先把張小卒特邀丹師的身份講出來,如果他的四叔知道張小卒是特邀丹師,絕無可能拒絕張小卒買茶葉的要求。

丹師,尤其是厲害的丹師,是所有大家族爭搶想要結交的物件。

“哎,聰明反被聰明誤,活該你一事無成。”

錢若昀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他之所以沒告訴他四叔張小卒的丹師身份,是因為擔心他四叔知道後把張小卒搶走,可要是早知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