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的時候越長,心裡的愁苦越發在心裡發酵,讓人受不了。

在校門關上的那一刻,沈瑜感覺她的記憶似乎被鎖在校園裡,她的激情以及快樂彷彿也留在了這裡,她的人離開了,心也似乎遠了,但她終究在別處找不到那份失去的快樂和激情,尋不到存在感。

她突然好難過,不由得淚眼模糊了視線。

“楊老師,怎麼帶了這麼一幫人來學校是想幹什麼?”

沈瑜尋著聲音望去,只見天河村的大隊書記張金寶,揹著手朝學校走來,她扭過頭看楊老師,發現他板著的黑臉上似乎有微微的怒意。

楊老師曾給沈瑜說過張金寶要打天河小學的主意,結果東西送人了,學校卻沒得到,他這會兒又跑來做什麼?

“楊老師,張金寶來做什麼?”沈瑜問。

楊偉民沒說話,轉向張金寶:“老張,你來幹什麼?”

張金寶一邊走一邊說:“怎麼?天河小學,你們都能來,我就不能來?我也是天河村的一分子,天河小學又是天河村的學校,我想每個住在天河村的人都權利來看看吧!”

楊偉民想起張金寶背後指使二娃一家來家裡鬧事的事,就忍不住說:“張書記來天河小學看看當然可以,但是指使人去別人家裡鬧事就顯得不像天河村的人,更別說還是天河村的領導呢!”

張金寶抬頭盯著天河小學四個大字,似笑非笑地說:“楊老師,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誰指使誰幹什麼了?讓楊老師這樣生氣?”

明知故問,鄰居告訴楊偉民,二娃還跑到張金寶家大鬧了一場,他居然這麼能裝,好像什麼都沒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是吧!張書記心知肚明,又何必裝不知道呢?”楊偉民說著咔嚓一下鎖上大鎖。

“哎,楊偉民,你這人怎麼回事?我本來想去天河小學看看的,你怎麼把門鎖上了。”張金寶氣急敗壞地說。

“我想天河小學並不歡迎你!”楊偉民說:“天河小學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歡迎學生,歡迎老師,就是不歡迎你這種圖謀不軌的人。”

張金寶被激怒了,他扯著嗓子質問:“我怎麼圖謀不軌了?我那是為了天河小學才那樣做的。你就把門鎖上吧!沒人住的房子,很快會變成一堆廢墟,你這是在毀天河小學,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