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帶進來的兩名囚犯,嘲諷之聲四起,這點噓聲對於作為囚犯而言的泰和與王立勇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不值一提。他們磨蹭著雙腳,臉上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王立勇更是翻著白眼,吹著口哨,倒是把沿途觀望計程車卒們給整的毫無興致,原本幸災樂禍計程車卒們自討沒趣後,開始了內部分裂,又一陣喧雜聲在各地響起。

泰和與王立勇被帶到衛星城的盡頭,有座半廢棄的石砌屋,外面站立十多位手持武器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有面大旗樹立門前,上面刺繡著一朵粉紅風雨花,看著這旗幟,二人相對一笑,無奈搖了搖頭,跟著騎士團年輕將軍走了進去。

“殿下,高勝寒前來複命。”騎士團年輕將軍單膝跪地,頭盔別在腰間,俯身叩拜。

在高勝寒面前,有個軍略大沙盤,離沙盤幾步遠的牆上掛著一幅地圖,地圖邊上站著一位眉宇間透著些許秀氣的溫雅將領,只見其正臉圓鼻,劍眉細眼,青衣大褂,頭巾盤發。屋內除了這沙盤地圖,幾盞懸掛著未燃油燈,便再無其它雜物。

聽到手下聲音,這位溫雅將領轉過身來,先是一驚,隨後發出笑聲,道:“想不到你泰和今天也會成為我秦雲振的階下囚了。”

“是否還要普天昭告下?”泰和回應道。

“嗯,這樣很好,那要以什麼罪名釋出出去呢?”

“喂,我說秦殿下,能不能麻利點,給個痛快?”王立勇在一旁顯得極為不耐煩。

“哈哈。”秦雲振大笑。

高勝寒跪在地上甚是不解,滿臉疑惑的看著這三人對話。

“高將軍,起來把他們都鬆綁了吧。”秦雲振對著高勝寒說道,似記起什麼要緊事,復又對其輕語:“切莫聲張出去今日之事,尤其是這二人身份。”

“殿下之命自當遵命,只是這二人……”高勝寒遲疑道。

“這二人是甄國現在的通緝要犯,一位是文史官之子泰和,一位是甄國前威烈大將軍王天嘯之子王立勇,還有和疑問嗎?”

“既然殿下如此明白,為何還留下二人?”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離開過雍國一段時間的事情麼?”

“當然,當年您為了公主的病情,與陛下發生爭執,無奈之下親自外出尋藥。”

“當年我打探到有一味藥材能醫佳玉的病,於是孤身前往荒野採這味藥材,不料天有不測,誤中劇毒,幸得泰和路過相救,為我及時尋醫,若非泰和我這條命早已歸西,這一恩情你說我當還不當還。”

“殿下救命恩人,自是該全力保全。”

“高將軍,我知道你的顧及,你的心我明白,兩國現今處於微妙狀態,稍有不慎,便有戰火之憂。”

“殿下旨意,屬下明白,既然屬下已遵命,那麼我就絕不可能洩露這事出去。”

“好了,說說你的情況吧,怎麼把他們帶來的。”

“是,我領著騎兵團回來路上,刺探回報有二人行蹤飄忽,刻意隱藏蹤跡,這才率領騎兵團擒拿這二人。”

“泰和,你們為什麼這般行事?”秦雲振轉頭問道。

“還不是路上遇到些不順心的事,這才有意為之,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屬下的招待倒是蠻野蠻的。”王立勇搶答道。

“這個還望王將軍海涵,只因先前遇到一個麻煩才會如此行事。”高勝寒連忙向王立勇解釋道。

“麻煩,能被你說得上麻煩的恐怕還真是不多,是什麼?”秦雲振好奇問道。

“我們遇到了甄國密探組織獅眼人!”

“獅眼人?”

“正是。”高勝寒從衣內掏出一塊血皮,皮上有個清晰的單眼刺青。

“有多少人?”

“一共十五名,各個深藏利器,喬裝成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