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柴英身子一僵,眼裡的怒火壓抑在眼底,擔憂的看向柴紹。

柴紹的臉『sè』當場就變了,『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原來,自己夫妻二人為了大唐出生入死,勞心勞力,在這些個皇家的人眼裡,原來自己的愛妻只不過是個不中用的『女』人!原來自己也不過是他們眼裡的一條狗!那自己夫妻二人這些年來留得血汗,對於大唐來說算是什麼?!

“爺,小心身子!”一看柴紹氣的不輕,柴英趕緊閃身過來,扶住柴紹的手,小聲的提醒道。

柴英知道平陽昭公主就是柴紹心裡最不能碰觸的一根逆鱗!魏王的話雖然是氣話,卻是明顯的沒把平陽昭公主,他的親姑姑給放在眼裡!也沒想到,平陽昭公主為了大唐出生入死,在魏王眼裡竟然還是不中用的『女』人!這讓柴紹如何不氣!又如何不怒!

房遺愛雖然目的也是為了想要氣的李泰口不擇言,好讓他在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面前吃掛落,但是,李泰的話一出口,房遺愛自己也是真氣著了。

坐在一個華服少年身上的房遺愛,騰的一聲起身,一腳踹飛了擋在自己和李泰之間不長眼的東西,滿臉怒火的拎起李泰的衣領子,吼道,“公主是沒用的『女』人?那你的嫡親姑姑,平陽昭公主算什麼?啊?為了大唐基業,平陽公主不輸男兒,隻身犯險,深入敵區,為太皇入住天下拉攏盟友,掃平障礙!這,在你眼裡都是無用的?”

“不說平陽昭公主,就說比你還小的合浦公主,為了救皇上,小小的孩兒只念父恩親情,不顧自己的生死,生生替皇上捱了一刺!這又算什麼?啊?”

“公主無用?最起碼平陽昭公主出生入死,救了黎民百姓!最起碼合浦公主捨身救父,讓皇上龍體不至受損,間接穩固了朝堂!而你那?有用的魏王殿下?你,又為大唐做了什麼?”

“駙馬好歹也是與大唐有用之人,不說你的嫡親姑夫柴紹將軍,還有段將軍、竇將軍幾人,浴血奮戰鞏固邊關。就是這最沒用的我房遺愛,好歹也憑著一身不中用的醫術,和太醫們費心的調理著長孫皇后的身子,讓皇上不必為後宮煩心!”

“退一萬步說,駙馬是狗的話,嫁給駙馬的公主是什麼?皇上又是什麼?你魏王殿下又是什麼?”房遺愛心平氣和的說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鬆開魏王李泰的衣領,還順便好心的幫李泰理整理著被自己抓『亂』的衣衫。

李泰此刻也已經冷靜了下來,額上冒出了冷汗,顯然也意思到了自己之前惱怒之下出口的話很是不妥,若是傳到京城,得罪那些個駙馬倒是沒什麼,只怕一直尊重在意平陽姑姑的父皇,會讓自己沒好果子吃!

冷冷的望著神『sè』恢復如常,卻不肯示弱的直盯著自己的房遺愛,李泰心下滿是恨意,卻面『sè』發白的說不出話來。

柴紹聽了房遺愛怒聲責問的一番話,心氣漸漸的平了下來,有些不待見李泰,同時也有些好奇說話的人,聽著聲音『挺』年輕,聽話音顯然也是駙馬身份。

柴紹鬆開了柴英攙扶的手臂,無視了『門』旁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小廝,轉身抬步進了發生爭吵的東跨院。

好嘛,滿院子中間就站著四個人,面『sè』發白的華服少年自然是李泰,李泰對面負手而立的壯實少年顯然是之前說話的人,在壯實少年身後不遠處立著的兩個小廝一般打扮的少年,兩人身上都顯狼狽,想來應該是壯實少年的人。

兩個小廝,其中一個柴紹倒是有些印象,記得好像是戰場上替李泰擋箭少年的隨從。只是,他看李泰的眼神有些怨懟,這讓柴紹有些意外和不解。

至於其餘的人,柴紹掃了一眼,貼牆努力減低自己存在感的不在少數,地上趴著、躺著、跪著的人也不少,臉上的表情雖然難受,卻沒人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