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及時的吃。須知脾胃為後天之本,一身的力氣可都要從脾胃所化的飲食當中來。飲食跟不上的話,長而久之,就會虧損脾胃,也就是後天之本。”

“後天之本受損,自然無法再養護先天元,如此下去,先後天同損的話,與壽命可是有大礙的。”房遺愛正苦口婆心的說教著,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回頭一看是房崎。

“少爺,這裡不是醫館。”

房崎聽到房遺愛說的壽命有礙,忍不住上前扯了扯房遺愛的衣服,小心的窺了眼旁站著的兩人,低著頭小聲的提醒道。

心想,少爺的哪個什麼職業病,什麼時候犯不行?偏生還未搞清楚來人是敵是友,就這麼忍不住苦口婆心上了。是友的話,倒還好說,這萬一要是敵對的哪?到時候把少爺的話曲解一番,往上一遞摺子,就少爺這番勸慰的話,直接給按個非議皇上的罪名,外加挑撥君臣關係的罪名,都是輕而易舉的!

滿院子的人全都愕然了,剛見識了房遺愛彪悍的打人舉動,還膽大包天的吼魏王殿下,突然之間又苦口婆心的勸說,活脫脫一個悲天憫人的濟世之人,這,這反差是不是有點大?

柴紹饒有興趣的看向望過來的房遺愛,仔細打量了幾眼,就像上前給臉變幻的魏王見禮,卻不料,還沒動,讓自己感興趣的壯實少年就苦口婆心的說教開了,連損帶威脅,外加擠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注意身子。

這讓柴紹錯愕的同時,心下不由的一暖,對房遺愛的好感更盛三分。對上房遺愛清澈無的眼神,心下禁不住想:像這般真切無所求的關切話語和勸慰,自己有多少年沒聽過了?好像自從愛妻離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對自己說過了?

想起亡妻,柴紹的神又是一暗。

因為一直擔心柴紹的身體,而自己時常提醒,柴紹也只是當成耳邊風,吹過也就完了,是以,柴英倒是樂見其成的看著房遺愛說教。就憑他剛才誇讚平陽昭公主的一番話,想來柴紹也會把他的話聽進去一些。

李泰則是在看見柴紹的一瞬間臉就開始不停的變幻,眼神來回在房遺愛和柴紹身上替,想著是不是兩人早就事先聯絡好了,故意在自己眼前演上一出,就是為了比自己失誤,說出不該說的話,好在父皇面前吃掛落?

忙著想著心事,李泰的神不斷隨著心思的浮動而變幻,根本沒把房遺愛的話聽在耳裡。

倒是五體不全,卻耳聰目明的喬太監,窩在地上,支著耳朵,聽了個仔細。

聽了房崎的話,房遺愛才意思到自己孟了,多時不犯的職業病不挑時候的犯了,而且還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一個不知到權高几何,位重幾從的人。

尷尬的嚥了口唾沫,憨憨一笑,房遺愛拱手上前說道,“小子無狀,讓先生見笑了,若是言語間有冒犯之處,還請先生看在小子年幼,多多原諒則個。”

“無妨。”柴紹收拾好情緒,不以為意的朝房遺愛擺手說道,給了房遺愛一個欣賞的笑容,沒多言語,就轉身來到了強行壓下心中緊張之的李泰面前。

“臣柴紹見過魏王殿下。”

見柴紹理解周全的給自己行禮,李泰強自鎮定的說道,“都是自家人,姑丈不必多禮。”說著,伸手虛浮了一把。

“魏王殿下的話,微臣擔當不起。”柴紹直起筆直的身子,不冷不熱的說道。

李泰面上勉強維持的平靜表情跟著一滯,眼裡有些難堪。

“臣有句話想要向殿下請教,不知殿下肯否賜教?”話,雖然是恭敬的問詢,但,無論是柴紹的語氣還是神情,都擺明了容不得拒絕!

李泰眉頭皺了一下,只從牙口裡擠出一個字,“說。”王爺貴氣也開始重新散發了出來,看來已經從被房遺愛氣著極的情緒中,稍稍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