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在的蕭皇后,微不可查的皺著眉頭,和同樣對蕭禹瞭若指掌的蕭夫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好的感覺,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娘。”蝶舞覺察到大人的沉默,不解看了下本來還陪著自己玩的開心的三人,尋找最熟悉的安慰,上前抱住了蕭婷婷的腿,nǎi聲nǎi氣的叫道。

“蝶舞乖,叫外公。”蕭婷婷彎腰抱起蝶舞,指了下門外的蕭禹,柔聲哄著蝶舞,說道。全然沒有覺察到自己姑姑和母親的異樣。

蝶舞怯生生的看了下外頭並不熟悉的男人,咬著指頭不敢開口,有些不安的看向蕭婷婷。

在蕭婷婷的不斷鼓勵的目光下,蝶舞這才有些遲疑的鼓起了勇氣,朝著蕭禹響亮的叫了一聲“外公!”叫完之後,也不敢看蕭禹的神情,趴在蕭婷婷的頸窩處,好奇的偷瞄著蕭禹。

聽到有人叫,蕭禹本能的應了一聲,這才回神發下,好像是女兒前夫的庶女在叫自己外公。

蕭禹的面sè不由的一沉,只是對上蕭婷婷儒慕中帶著期盼的水亮眼眸,張嘴訓斥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房珏是房家的嫡長孫,蕭禹不能要求房家人讓蕭婷婷撫育,可他並不想讓蕭婷婷養育房遺直作孽後留下的庶女。

若不是因為蕭婷婷顧念和紅蝶的一番主僕情分,而紅蝶又是因為護著蕭婷婷才被房遺直那個畜生給糟蹋的,說什麼他都不會同意蝶舞進入蕭府。

“何事勞煩蕭大人,來我這三分地兒的荒涼之所?”蕭皇后還在因為蕭禹對待蕭婷婷的冷淡的事情生氣,再加上感覺蕭禹有些來著不善的意圖,這說出口的話,自然有些不客氣。

蕭婷婷不解的回頭看向自己慈愛的姑姑,不明白她為何對父親如此不客氣,卻不料回現,母親的表情也有些疑惑與審視。

許是沒了皇后之名的困鎖,蕭家後院還算是清靜,在親人面前,蕭皇后也就沒再端著早年後宮爭寵做戲的假面。倒是透過這些rì子的早夕相處,神情中的意思,讓蕭婷婷多少也能看出幾分來。

即便讀不全蕭皇后神情中的含義,可母女連心,蕭夫人的神情蕭婷婷可是看的明白,知道父親此來怕是有事。

抱著蝶舞,蕭婷婷沉默的朝緩步進入佛堂的蕭禹行了禮,就悄然的退到了蕭夫人的身後。

見姐姐和夫人眼眸中都是嚴陣以待的神情,蕭禹苦笑一聲,閉上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目光無奈卻不忍的看向了沉默的女兒。

蕭夫人立即像是炸了毛的母豹子,話也不說,直接將蕭婷婷全數的擋在了自己身後,完全隔絕了蕭禹的視線,防備的看著蕭禹。

蕭夫人的舉動,讓蕭禹拔心的苦,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結髮妻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蕭皇后嘆口氣,瞪了蕭夫人一眼,讓她別一驚一咋的,再嚇著小孩子。然後威嚴的看向蕭禹,似在催促他,有話就趕緊說,沒事兒就離開,別在這兒整的氣氛如此的緊張。

蕭婷婷看著母親擋在身前的,並不寬厚,甚至可以說得上單薄的身子,心中感動,蓄滿了被母親呵護的柔情。

只是,想到母親擋在自己身前,隔絕的卻是父親的目光,苦澀的味道開始在心田逸散。

擁緊了懷裡小小的柔軟身軀,似在尋找支撐,蕭婷婷閉眼壓回了眼裡的想要湧出的淚,伸手扯了扯蕭夫人的衣角,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如常的說道,“娘,沒事的,父親此來肯定有事兒要說,難不成父親還會害我不成。娘。”

蕭夫人回頭看到蕭婷婷臉上明顯有些牽強的笑容,眼裡卻滿是無言的哀求,蕭夫人只得順了蕭婷婷的意,讓開了身形,手裡卻仍舊抓著蕭婷婷的一隻手,好似怕蕭禹將女兒給搶走一般,堅定的立在蕭婷婷身旁。

自從自己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