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還是抱著一絲拼搏的念頭。

心有不甘,即便活著回去,不還是宗門中默默無名的弟子,修行之人哪個不想步入抱元境。

成者本就鳳毛麟角。

那時宗門豈會讓你涉足險地。

哪怕不成,提升修為,增加保命機率,待遇也是大有不同。

安穩熬過兩年,想法不錯,奈何太過異想天開,十方山沒有一處安全,好運也不可能每次降臨。

“目光還是太短淺!”

田諭心中默默想著。

眾人心思也是如此,目光掃過陸鳴,都下意識撇了撇嘴。

酒局還在繼續,不少人都已經同意加入。

除陸鳴之外,也有少數弟子保持觀望態度。

“你要去麼?”

一個內門弟子回頭問道。

“算了吧……”

“我也不是親傳,怕是沒有這個資格。”

幾個興奮弟子聞言沉默,冷靜不少。

真有麻煩第一個死,若沒麻煩,大頭也歸親傳弟子,終歸沒有話語權。

眾人各有心思,但也沒有過於表述。

不多時,參加的弟子人選也已經敲定,所有親傳全部前往,其中也有個別,修為還不錯的內門弟子。

總共下來也有七八個人。

田諭笑意盈盈,看來對這次結果十分滿意。

很快,夜幕降臨,聚會也就此結束。

有不少弟子也都陸續離去。

陸鳴也沒逗留,客氣的拱手告別,頭也不回趕回住處。

…………

接下來的日子,陸鳴更加刻苦。

給自己規劃好了時間。

每天天未亮就開始鍛造修復寶器,直到午頭才會結束,巡視弟子時常會被聲音吸引,偶爾探頭進來觀看。

而隨著時間推移,大家也逐漸習慣。

知到十方山,來了個鍛器手藝不錯的貫陽宗弟子。

從而吸引不少弟子慕名前來,希望陸鳴能出手幫忙鍛造寶器。

他就像是個不要錢的苦力。

有人開口他就會盡力完成。

只有暮色降臨,才會有時間投入到自己的修行之中。

“陸道友,這是要撿精炭去?”

大家已經互相熟悉。

陸鳴平時不會出門,偶爾出去也知道做什麼。

陸鳴看著眼前,這位身穿黃袍的巡守弟子,拱手笑道:“前幾天剛撿來的精炭又用沒了,這次多弄一些回來。”

“好!”

兩名巡守弟子默然一笑,也沒放在心上。

一直等陸鳴背影逐漸遠去。

那個黃袍弟子方驚歎道:“陸道友的腳步又沉穩了,鍛造寶器有那麼多時間用來修行麼?”

“他院子裡每天叮叮噹噹,就算有時間也是晚上。”

“還真是刻苦!”

“誰說不是,後山那塊也沒什麼機緣存在,可惜了陸道友的毅力。”

“他這種修為,能在這裡活下去已經不錯了。”

“……”

幾人聞言,也便感慨了一句。

二人平日就在此地巡守,陸鳴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

不多時,陸鳴已經出現在後山。

也不著急搜尋精炭。

站在河道旁,將帶來的碎肉丟入河內。

眼看殘留的血水與氣味,在水中爆開,渾濁之物順著河水涓涓而走,一路奔著河道下游徐徐而去。

趁著空隙,他已經取出長槍伺機而動。

這段時間,他沒少捕捉怪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