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些都弄不好,有些覺得愧對錶姑爺。

等吃完飯,吊瓶打完已經到了下午,身子終於回過一點勁兒來,只是被咬了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傷口有些冰冷,看著那包紮的手法,應該是出自老道士的手筆。

“胖子,你知道三婆跟道長到哪兒去了不?”起床活動了一下筋骨,朝著旁邊的胖子問道。

“我送飯過來的時候,看見老道士跟著三婆抱了個罈子朝學校那邊去了。”胖子還沒說話,就聽見抱著我胳膊的陳萍說道。

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喜歡抱著我的胳膊,之前自己感受了一下,胳膊非常冰,幾乎沒有溫度。難道這丫頭,對於溫度沒有啥概念?

學校,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胖子把手中的碗筷交給陳萍,讓她帶回去,和我一起直奔學校而去。

老道士和三婆果然在學校,見我帶著胖子過來,老道士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招手把我喊過去詢問身體情況。而去老道士還時不時的朝著我的胳膊看,我能確定,昨天晚上我流出來的黑色血液被老道士看見了,現在朝著我胳膊看,很有可能就是想要詢問這件事情。

不過還好,老道士並沒有當著三婆和胖子的面問出來,而是拉著我寒暄了兩句,就讓我站一旁觀看。

“道長,罈子裡裝的是什麼?”胖子也問出了我內心的好奇。

那土色的陶瓷罐子,跟電視劇裡面拿小灌酒罈差不了多少,也是用紅布緊塞著口,看不清裡面到底裝的是啥。

“道長,要不然趁著這倆後生都在這兒,現在就開始?”三婆顯然知道里面裝的什麼,但是卻用商量的語氣和老道士說話,看來裡面的東西很重要。

老道士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別急,天還沒黑呢,等天黑在開始吧。這倆小娃昨天晚上都沒休息好,讓他倆先好好休息一下,也讓老道我準備準備。”

說完話,老道士拿著褡褳走了,本來我也想跟著去看看老道士到底想做什麼,卻被三婆給叫住了。

三婆說現在先彆著急,什麼事情到了晚上就能見分曉。而且看三婆的樣子,臉上明顯很輕鬆,有了笑容。但是這笑容,讓我有些辛酸。三婆的臉開始有些不對稱了,表姑爺說過,這就是命不久矣的徵兆,仔細想來,當年聽我媽說過表姑爺死之前也有過這樣的徵兆。

人老了,話也變得多起來。以前三婆在村子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村子裡的人都對三婆敬畏,連小孩兒都不敢讓去三婆家玩。

現在忽然多了個我和胖子坐在旁邊聽她說話,而且還是坐在她教書二十年的學校,在她乾爸親手栽下的柚子樹底,話明顯也多了起來。

這一刻,三婆不像是那充滿冰冷氣息的神婆,倒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從小時候在孃家的趣事,到嫁過來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再到這學校裡教書時候的事情,還有村子裡誰誰誰是她教過的學生,都能如數家珍。

對於這些事情,我比較有興趣,因為我的童年比較單調,所以願意聽一些新奇的事情。而胖子的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忙碌著的老道士。

夕陽照在三婆銀白色的頭髮上,這一刻三婆也變得慈祥起來,這樣的音容笑貌,似曾相識,卻又不知道在何時何地見過,或許在夢裡。

時間過的很快,天黑了,村子裡各家各戶都開了燈。學校也亮了起來,不過不是開燈,而是蠟燭。

老道士在不遠處的操場上點了很多蠟燭,按照一定的方位排列。

“淡然,把你三婆扶過來,小胖子,把那個罐子抱過來,當心些,裡面東西可不敢給打破了。”老道士顯然對那個罐子相當用心。

走近了才發現,老道士在那邊佈置了很多東西,像是要開壇做法一般。對於道士開壇,我只是在一些電視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