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應當。”

對方感慨一聲。

陸鳴也沒繼續吭聲,只得在雜亂的草堆中坐下,默默盤膝修行,事已至此,也是沒了其餘辦法。

…………

兩日之後,陸鳴被抓的訊息也是四散開來。

十方山上下,對陸鳴稍作熟悉之人,則是充滿了不憤,不熟悉之人,同樣是一臉的錯愕與驚訝。

陸鳴可是十方山唯一的匠人。

先前沒出手時,可謂是非常安穩,所有人對他印象都不錯。

即便後來展現實力,也從沒展露出什麼傲然姿態,每日依舊勤懇,想不明白為何會被飛陽峰主關押。

“陸道友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不清楚!陸道友若是出了意外,日後寶器修復如何是好?”

“難道是叛逃被抓?”

“不會吧……要叛逃不早就叛逃了,何況就剩下半年……陸道友就可以安穩回到宗門了。”

“……”

議論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一個年輕的弟子聞言,他神色微動,但很快就恢復平靜,默不作聲的悶頭向著前方走去。

不久之後。

夜幕逐漸開始降臨。

這位年輕弟子,也是推開院門,四下張望幾眼,快速沒入黑暗當中。

十方山,一處庭院之內。

燈火通明,屋內數十道身影聚集此地。

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為首的黃雄坐在前方,隨著年輕弟子推門而入,一群數十人已經到齊。

黃雄斜視了周圍一眼,臉色不太好看。

這段時間,為了得到聖蠱也是處心積慮,可陸鳴就是不離開小院一步。

終究沒有什麼機會。

現在陸鳴被抓,飛陽峰主坐鎮閣樓,陸鳴若真的死了,怕就再也沒了什麼關於聖蠱的訊息。

有人遲疑的說道:“我已經向黑蓮教傳遞了訊息!”

“那邊說……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得到聖蠱……若是放棄……他們可能將我等身份公之於眾。”

場上聞言,瞬間寂靜下來。

伏子身份一旦公佈,就再也沒了生存餘地。

頓時有人咬牙切齒說道:“這群邪修,卸磨殺驢……真他娘不是個東西。”

眾人來自各門各派,大圓滿修為的也不在少數。

可就算如此,他們終歸不是抱元境。

黃雄深吸口氣說道:“我等又不是抱元弟子,若強硬行事,只會惹上殺身之禍……不管如何,此番黑蓮教不能再袖手旁觀。”

“你的意思是,我們與黑蓮教裡應外合?”

邊上一個消瘦青年回頭問道。

黃雄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系:“只有黑蓮教強攻,我等才有機會進入閣內,從陸鳴師弟身上討得聖蠱。”

“萬一是圈套呢?”

陳谷此時疑慮的問道:“陸鳴突然被抓,未免也太巧合了!”

黃雄抬頭看去,知道對方是個心思深沉之人。

“陸鳴與飛陽峰主關係不好,各位也是眾所周知。”

“此番也不排除是飛陽峰主的圈套。”

“可我們如今身不由己,受制於人,黑蓮教也不會輕易放棄聖蠱,各位也只能提前做好準備了,只不過此番行事……日後十方山以及宗門,怕再無我等容身之所了。”

…………

十方山,後山。

一輪殘月高懸,映照在潭水之上。

細細的波紋在潭水上蕩起,一個美豔的女子,赤裸著雙腳探進水面,她後仰著身子,手臂支撐在屁股下的石頭上。

抬頭看著殘月有些出神。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