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文人們卻很清楚,一個個都驚住了。

“鴻臚寺司賓是正兒八經的朝官,怎可能封給一個女子。”

“要是朝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也該聽說了呀。”

“京城的事也不會這麼快傳到咱們湖州來,穗安人身邊的人沒必要說這個謊。”

這些讀書人將信將疑,乾脆走過去直接問程彎彎。

程彎彎笑著道:“鴻臚寺人才稀少,所以我才被封為了六品司賓,掛職而已,當不得數。我從京城帶了一些外國的書籍回來,會放在閱覽室供大家閱讀,若是考上舉人之後,也能在鴻臚寺謀個差事。”

舉人不好考,但好歹比進士容易一些,成了舉子就有資格為官,以前只能謀個偏遠地區的學官,但若是會一技之長,說不定能進鴻臚寺,也算是一條出路了。

在場的讀書人不由大喜。

穗安人開口為他們指了一條路,那一定是明路,他們本來就在閱覽室辦了會員,每個月會來幾次,而今穗安人肯定從京城帶了大量的書籍回來,他們願意日日待在閱覽室……

大河村的秋收宴,從頭到尾就是圍繞著程彎彎展開各種話題,月亮升起來之後,宴席才終於不得不結束。

眾人幫忙收拾殘局後,這才各自回家。

因為下午耽誤了一些時間,吃完飯後,有些村民還會下地去忙活,地裡亮著不少火把。

程彎彎走在村裡的道上,看到了發展越來越大的集市,看到了整整齊齊的學堂,還有這段時間蓋起來的青磚瓦小院子,村子發展的越來越壯大了,她不會允許這一切被毀掉。

她回頭道:“大山,讓你王叔來一趟。”

王叔,就是泥鰍的爹王永成,賀霄離開後,村裡的巡邏隊就全部由王永成來管理。

聽到程彎彎要找他,以為是要問村裡巡邏隊的發展情況,他立即放下手裡的活兒,將巡邏隊的花名冊拿上,急匆匆去了程彎彎的院子。

“泥鰍爹,你坐。”程彎彎笑著道,“我叫你來,是問問村裡這段時間可否有什麼異常事件發生?”

王永成想了想才道:“一個多月前,一直有人前來打聽賀師父的事,不過大山娘你提前叮囑過了,所以全村口徑一致,都說沒見過,那人來了幾次,見什麼都打聽不到,就走了。”

程彎彎暗忖,賀家派來的人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走了,一定是想法子混進村裡,打聽到了確切訊息才離開。

她繼續問:“那之後呢?”

王永成搖頭:“這四個多月來,村裡很太平,平時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正常,大山娘具體是要問什麼?”

“我這次提前回村,是因為村裡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程彎彎面色嚴肅,“從今天晚上開始,村裡巡邏的人加強四倍,村頭村尾都需要警戒,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是!”

王永成立即下去安排了。

程彎彎絲毫不敢鬆懈,她算了算時間,賀凌一路來湖州,至少需要十八天,賀凌比她提前兩日出發,也就是說,大約還有六天,賀凌就會抵達大河村,她必須得在這六天部署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