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少主站在稍遠處,臉上依舊掛著那陰冷的笑,目光死死鎖定在白衣少年的位置。

滾滾濃煙在那裡翻騰湧動,像是一頭頭張牙舞爪的巨獸,肆意吞噬著一切,將那片區域籠罩得嚴嚴實實。

只隱隱透出些許刺目的光芒,時不時還有能量波動從煙霧中傳出,彷彿在訴說著剛才那場爆炸的猛烈與毀滅性。

“哼,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青州城少主再次發出那充滿嘲諷的冷哼,聲音在這略顯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雙手抱胸,身子微微後仰,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彷彿已經看到了敵人在爆炸中灰飛煙滅的慘狀。

片刻後,煙霧開始緩緩散去。

起初,只是邊緣處有絲絲縷縷的青煙如輕絲般嫋嫋飄散,漸漸露出些許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地面景象,坑窪不平,土石散落一地。

隨著時間推移,煙霧越發稀薄,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在其中顯現出來。

那身影起初只是一個若隱若現的輪廓,像是從虛幻中慢慢凝實而來。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震驚與疑惑。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交頭接耳間皆是對這一情況的詫異。

眾人的目光皆死死地鎖定在了那正逐漸散去煙霧的中心區域,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其中的動靜。

只見在那片煙霧之中,一道身影正緩緩地開始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只見一道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霍然閃耀而出,那光芒仿若一個既溫暖又無比堅實的護盾一般,完完整整地將那白衣少年包裹在了其中。

而那白衣少年呢,此刻正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他身上的衣袍竟然一塵不染,沒有沾染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塵埃,就那樣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

彷彿剛剛經受的那場爆炸衝擊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小插曲罷了,周身散發著一種從容不迫又神秘莫測的氣質。

再仔細看去,以白衣少年為中心的兩米範圍之內,呈現出一種與周圍截然不同的景象。

周圍的一切早已在方才那猛烈的爆炸衝擊下變得支離破碎、狼藉不堪,地面被硬生生地掀起,土石飛濺,到處都是深深的坑窪和燒焦的痕跡,原本的景象已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可唯獨這兩米之處,卻彷彿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完完全全沒有受到任何破壞的跡象。

地面依舊平整如初,沒有一絲裂痕,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比外面更為平靜安寧。

“你到底是誰呀?”阿一皺著眉頭問道。

“吾?吾名陳長生。”陳長生語調平淡,平靜地回應道。

“長生?呵,這名字叫得夠狂妄的呀!就憑你,能扛得住這背後的因果?”阿一冷笑著說道。

只見陳長生面色沉靜,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指,朝著那籠罩四周的陣法輕輕一點。

剎那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自他指尖洶湧而出,直直地衝向那看似堅固無比的陣法。

隨著這輕輕一點,那原本還散發著神秘光芒、將眾人困於其中的陣法,竟好似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間出現了無數道裂痕。

這些裂痕以極快的速度在陣法之上蔓延開來,“咔咔”的破碎聲不絕於耳。

眨眼的工夫,整個陣法便支離破碎,化作點點光斑消散於空中,再也無法對眾人形成任何束縛,而陳長生依舊神色淡然地站在那裡,彷彿方才破解這陣法之舉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阿一等人瞧見陳長生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又目睹他輕而易舉地破了那陣法,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