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探深淺的念頭,站在樓梯口,心下正無聊,卻突然聽到腳步聲,來人內力深厚,季華鳶隱隱感到不對,連忙閃了身躲在廊柱背後。

“剛才那二人,是做什麼的?”那人一邊上樓一邊問老闆道。

是翟墨!季華鳶只聽這一句便可認定來者身份,心下更是驚疑,立時屏死了呼吸,縮在廊柱背後一動不敢動。

品槐的老闆隨著翟墨一起上樓,道:“這我就不知了,我這閣樓不是什麼秘密,價高者即可登樓,您是清楚的。”

翟墨輕哼一聲,道:“能值得你品槐掌櫃迎出去的,只怕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您說笑了,只是這先到的公子事先說了,是貴客,還不能張揚,我心裡也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店家無端打聽客人事情的道理。”

翟墨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二人轉眼間已走到季華鳶身前,季華鳶閉氣閉目,真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翟墨站在樓梯口,向上看了一眼,只見閣樓門緊閉,心下也無奈,對掌櫃道:“我也不難為您,只請您幫我留心這二人何時離開,離開後去往何方向即可。”

“在下明白。”掌櫃的答應得很爽快,隨口問道:“可是北堂王府交代的差事?”

翟墨回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個人私事。”說罷擠出一個帶些討好的笑:“掌櫃的最好別聲張,若是要王爺知道我公事時間出來辦私事,免不了又是一通發作。”說話間一個銀錠子已是放在了掌櫃的手上。那掌櫃的見了錢,連連點頭,口中應道“明白明白”,便俯著身子送翟墨下樓。

季華鳶直聽著翟墨和掌櫃的下到了大堂,腳步淹沒在了嘈雜人群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閃身從廊柱後走出來,抬頭向閣樓看去,心下有些懷疑。

他太瞭解翟墨,此行覺不可能是他私事。這兩個人,應該是北堂朝讓他跟的,而且,還不欲讓人知道,不敢打草驚蛇。

季華鳶蹙眉間,心中已是千番思量過,暗道這兩人必不簡單。

“季華鳶,怎麼又是你!”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季華鳶兩眼一翻,心道晏存繼果然是好清閒,轉過身去,果然見這廝不過分別幾個時辰,就又換了一身喬裝,帶著兩個長相甜美的小丫頭,正樂呵呵地從那包間雅座裡出來。

季華鳶撇撇嘴,忍不住出言相譏:“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今日怎麼不包閣樓了?”

晏存繼今日的眉毛貼得很粗,眼睛笑的眯起來,看起來很滑稽。只見他手中嘩嘩地扇著扇子,一副吊兒郎當相:“現在地主家的少爺才包閣樓,真正的書香門第、大戶人家,都懂得節儉!”

季華鳶嗤笑道:“我看是某人昨日奔於逃命,把傾盡寶物換來的那點錢都丟在深山老林裡了吧。”

晏存繼聞言故作尷尬地咳嗽兩聲,上前來,汕笑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說破呀。”

“說破無毒。”季華鳶終於勝這人一局,覺得心下難得的有些暢快,又問道:“你不會真的還是在這裡閒晃吧?”

“早和你說了這不叫閒晃,”晏存繼老神在在地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一臉高深莫測:“整個南都的訊息都在這樓裡流竄,我怎能不來長坐,也好打探些軍情?”

季華鳶道:“呦,看不出來,您真是明智,不知您在這閒坐到現在,可是打探出什麼來了?”

晏存繼笑了:“我也是剛來。倒是沒聽見什麼大事,反而聽了北堂王府好多閒言碎語。”他說著故意無視季華鳶突然變差的臉色,湊上前去,用扇子遮住自己和季華鳶的臉,妖媚一笑:“聽說王府有新貴,不知你這早就過了時的舊愛,心裡作何感想啊?”

季華鳶冷哼一聲,挑眉道:“你若真關心北堂朝的寵兒們,應該差人去問雲寄心中感想才好。我早與北堂朝劃分界限,他寵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