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北堂朝身前,慢慢收緊。

北堂朝的雙手亦是輕輕繞到季華鳶背後,動作分明嫻熟卻又有些生澀,在那人腿上蹭了蹭,才緩緩移到季華鳶臀腿交界處,逐漸用力,把住了他。

季華鳶只覺得臉上燙得要遠勝過那日中了情鴆之時,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沒有皮肉阻隔一般,抵在北堂朝背上,一下一下突突突地跳動。季華鳶慢慢將紅熱的臉帖附上那熟悉的玉白色綢緞上,卻發現,那衣衫下的肌膚,竟也是一樣的火熱。

“抱緊了。”北堂朝的嗓音低沉喑啞。

“嗯。”季華鳶在他耳畔低低地答,撥出的氣鑽到北堂朝脖頸深處,癢癢的。

北堂朝頓了頓,慢慢穩穩地站起來,微微向後偏了偏頭,又道:“疼得厲害就出聲,別撐著。”

“好。”

分隔兩年,季華鳶終是如願,又一次趴上了北堂朝的背。

太陽已經高高地升起來了,林中有些熱。翟墨遠遠的跟在北堂朝的背後,見北堂朝揹著季華鳶,一步一步堅定的走著。心下有些悵惘,卻也有些落了地的踏實。

翟墨在身後搖頭嘆息,心道,這一上,估計就下不來了的。暗影雲天的選拔才開展不到三成,這勝出者,已是見了分曉。翟墨想到這,不免又是長嘆道:這才幾日,王爺兩年撐起來的架子又消失不見了,早年就是這樣任情任性,要那些當真吃足了苦頭爬上來的影衛們,可怎麼活呀。

作者有話要說:

☆、歸府

“公子,王爺提前回來了。”

雲寄手底下寫著字,信口問道:“王爺可無恙?”

“無恙,只是……”

“只是什麼?”雲寄抬眼,沉寂的目光掃過雲七猶豫的神色,吐出一個字:“說。”

“王爺是和季華鳶一併回來的,”雲七說著,在垂下的袖子裡捏了捏拳,終於道:“王爺在京郊遇刺,季華鳶護駕重傷。馬車停在王府門口,王爺是一路將季華鳶背進自己院子裡去的。”

雲寄筆下一頓,一顆濃黑的墨滴頃刻間在紙上渲染開,無故毀了一幅好字。

“公子,季華鳶確實重傷,難以行動……”

雲寄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重新鋪開一張紙,低聲道:“王爺揹他不是因為他受了重傷,而是因為,王爺肯揹他。我素來知道北堂朝心愛季華鳶也非一天兩天了,你又何故出言寬慰。”

雲七聞言道:“是,奴才知公子一心為殿下大計,與北堂朝本就逢場作戲。只是公子在府裡久了,又是長寵不衰,此番情景,總是會心生孤涼的。”

雲寄不再說話,筆尖停在紙面上方,卻遲遲不落。

“公子,我們要不要有所行動?”雲七又問。

雲寄思忖半天,終於落筆寫下一個“按”字,輕聲道:“著什麼急,我們現在是王府裡的失意人。季華鳶回府,自有得意人去纏他,與我們何干。”

“公子就什麼都不做嗎?”

雲寄搖搖頭,淡淡道:“我本就答應了殿下不去招惹季華鳶,你去看看我們還有幾支好參,都送去給王爺。就說……就說,雲寄為他壓驚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雲七垂頭應了,倒著退出房間。

近郊遇刺一事,北堂朝不好聲張,心裡想著太醫也不見得穩妥,便一平安回了王府就差翟墨回東門傳飲笙過來,自己揹著季華鳶直接回到自己的臥房。

“北堂朝,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揹我進來,也不怕別人笑話。”季華鳶失血失的臉色蒼白,精神頭卻很好,在北堂朝背上一邊戳著他的肩胛一邊道。

北堂朝在床邊站定,只說:“這是我的王府,有誰敢笑話我。”嘴上雖兇,動作卻很溫柔,輕輕地在床邊蹲下身子,讓季華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