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行動時好好品味品味這臀上的疼,也給自己長長記性。”

季華鳶被他說得又紅了臉,悶悶地應了一句是。

北堂朝瞧他倒也真的收斂了囂張性子,一邊覺得欣慰,一邊卻也心疼他今天遭的那些罪,他心中對自己說:如果以後他不再犯,就不要再罰他了吧。他若真是能安安心心地陪在自己身邊,或許,自己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對他好一些。

“王爺……”季華鳶突然低聲喚道,打斷了北堂朝的沉思。

“怎麼了?”

季華鳶咬了咬唇,終於還是道:“王爺別怪我事多,只是我真的覺得……背上的傷,好像不大好……”

北堂朝聞言心裡忽地漏了一拍似的,連忙仔細去看季華鳶背上的傷,果然見那未癒合的傷口裡比前幾日紅了許多,定是昨夜淋了不乾淨的雨水,又被吊在樹上才弄成這樣。北堂朝心疼的不行,心中暗怪自己真是氣急了也沒個分寸,竟真的不管他身上的傷。

季華鳶彷彿感受到他的自責,回頭朝他笑,眼中卻漸漸迷離起來:“王爺不用心急,華鳶命賤,傷口潰爛了也不會禍及性命。”

“你別胡說!”北堂朝低聲斥他一句,卻見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突然心頭一跳,伸手去探季華鳶額頭,果然觸手一片火熱。

這人,竟然不知何時燒了起來!他卻還一點都不知道!

北堂朝聲音中的心疼這回真是藏也藏不住了,他急急地將季華鳶摟在懷裡,低聲問道:“感到自己發燒了,怎麼也不早先說!從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其實季華鳶昨天夜裡就燒了起來,只是他今天一天都被折騰著,心中繃著弦,還沾了些本就會讓人發熱的香膏,自己竟是渾然不覺。這會終於鬆下來,這才感到愈發暈眩。他努力睜著眼,卻終於還是抵不過越來越沉重的眼皮,漸漸放棄了抵抗。

昏倒前的那一刻,季華鳶看見北堂朝眼中貨真價實的關心和自責,輕輕勾了勾唇角。

還好,儘管他板著臉,還說了那麼多狠心的嚴厲的話,但他終歸還是疼自己的。

他終歸還是沒有因為那些隱瞞,真的放棄自己。

北堂朝,真好,你心裡還是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可能會有親覺得,季華鳶與剛出場的高冷完全不一樣了。

我只能說,剛出場的高冷的季華鳶,不是真實的季華鳶。現在這個過分低順的季華鳶,也不是真實的季華鳶。季華鳶這個人,最本真的東西,還要慢慢一點一點寫出來。

☆、長情(一)

季華鳶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是夜裡,四周幽暗,只有一點昏黃的燈光。他睜眼看到的是北堂朝臥房裡那張熟悉的床,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感到自己在床上趴得胸口都麻了。

“醒了?”將摺子拿到臥房裡看的北堂朝聽見動靜,放下摺子走過來,看著他淡淡問道。

季華鳶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問道:“我睡了幾個時辰?”

北堂朝看著他,說道:“不是幾個時辰,你睡了一整天。”

“一整天?”季華鳶驚訝地重複一句,喃喃自語道:“我竟然這麼能睡。”

北堂朝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隨口道:“身上帶著傷,多睡過去些時間,不是好事麼。”他說著走上前來,探身摸了摸季華鳶的額頭,道:“已經退熱了,你身上的傷也上了藥,沒什麼大礙了。”

季華鳶聞言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已經沒有了那火灼火燎的感覺,他又輕輕動了動腿,發現北堂朝雖然嘴上說不許他給臀上上藥,可是還是已經為他上過藥了,此時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疼。

季華鳶咬咬唇,說道:“謝謝。”

北堂朝依舊是一副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