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楚宜桐低頭淺笑,兩人相依不語。

過了許久,朱月暖才懶懶的伸手掀了車窗的布簾一角瞅了瞅,驚訝的問道:“咦?衙門都過了怎麼還走呢?”說話間,已經抽手出來,從腰間解下了隱藏的軟鞭,戒備的護在楚宜桐身前,一邊伸手去撩門簾。

隨著她話音落下,馬車卻是突然的快了起來。

“喂,讓你停車沒聽見嗎?”朱月暖和楚宜桐交換了一個眼神,手中的軟鞭便甩了出去,迅捷的卷向外面的車伕。

可誰知,那車伕竟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鞭子觸及後背時,他突然一拍車駕,縱身而起,恰恰避開了朱月暖這一擊,又穩穩的落了下去,手中馬鞭也不反擊,只是輕輕一甩,抽在了兩匹馬的臀上。

馬匹吃痛長嘶,速度又陡然快了許多,車廂被猝不及防的一拉,震盪了一下。

朱月暖也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伸手抓住了同樣被震到的楚宜桐。

緊接著,車廂頂上一震,朱月暖當機立斷雙掌向上重重的拍去,車廂頂瞬間飛起,凌亂中一片寒光衝向了她。

呼息之間,朱月暖已經做出了反應,手中軟鞭捲起,襲向了來人的刀。

而前面的車伕卻始終不曾回頭,只是一昧的催動馬車。

朱月暖飛身而出,與人纏鬥一起,來人是個乞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功夫卻極是了得,一時半會兒,她居然有些分不出手。

眼睜睜的便看著沒了車頂的馬車往東門口衝去。

而四周卻始終沒有鳳離安排的那些人的人影,也沒有其他這些人的同夥。

朱月暖不由隱隱的著急,軟鞭狠狠的抽出去,也不管有沒有抽到,轉身就往馬車奔去,整個後背都曝露了出來。

後面的乞丐被逼退幾步,又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此時,馬車已到東城門下。

守城的人都是砦門縣中挑出來的,看到這一幕,都驚愕不已。

就在這時,城門上突然躍下兩個人,一左一右飛快的襲向車伕,一綠衫一玄衣,手裡都握著劍,電光火石間,便纏住了車伕。

馬匹長嘶,前蹄昂揚著停了下來。

車伕見狀,對鳳離和悅茶的攻擊視而不見,轉身就向車廂揮鞭,一擊之下,車廂崩裂,楚宜桐卻不動如山的端坐在車中,淡然的看著這一切。

“你是誰?”楚宜桐平靜的看著車伕,淡淡的問了一句。

車伕直愣愣的盯著他,手中的馬鞭平指著他,聲音粗嘎嘶啞的開口:“殺你的人!!”

後面的悅茶和鳳離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劍,這一次,車伕沒能抗下一招便被制服。

反倒是後面的朱月暖費了一番力氣才將那乞丐制服,用軟鞭捆了那人扯到了楚宜桐面前,細細看了楚宜桐一眼,才轉頭看著那人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一邊的鳳離突然出手斬向兩人的後頸。

兩人順勢撲倒。

“你幹嘛呢?”悅茶頓時睜大了眼睛瞪向鳳離,氣勢洶洶的斥問道。

“來不及了。”楚宜桐徐徐起身,走下馬車,負手俯視著地上兩人淡淡的說道。

悅茶聞言,立即轉身蹲到那邊,伸手把兩人翻了過來。

卻只見,那兩人面色發青,唇色烏黑,嘴角正汩汩的流著黑血……(未完待續)

☆、212哪個要緊

“他們打一開始就作了必死的準備。”

縣衙二堂的院子裡,並排擺放著五具中毒而亡的屍體,楚宜桐駐足,細細觀望著老仵作作著檢驗,許久,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胡林等人都圍著一邊,驚愕的看著這些屍體,聞言,不由驚呼:“何人這麼歹毒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