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普永紅和普永忠算得兄弟齊心,拼命掙錢想吃飽、穿暖的勁頭讓人心疼,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做出如今這樣的選擇。

正因回憶而糾心時。卻感覺到旁邊有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我。

王麗豔?我轉過頭,正好看見王麗豔恨恨的瞪視著我。

她此時已是掉轉了視線,一臉討好的開始與我奶奶她們說起了話。可剛才她目光中的那一閃而逝的恨意,卻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心思一轉,我就明白她為何恨我了。

當初她與普永紅成親時,我家不是就當場落了她和她孃家一方面子嘛。那時普永紅算是我家田間地頭的工頭,後來我家前前後後買了幾房人,我也確實有意不想與普永紅和她有什麼來往,就藉著管著家裡大小事情的方便。直接授意張老實不用特別關照普永紅,所以普永紅工頭的差事也就沒了。

想來王麗豔家最初的打算。就是想借嫁普永紅,而與我家這頭扯上關係,結果如今卻是什麼好處沒撈上,而我也確實在其中使了些小手段。她心裡哪能不恨我。

如今家裡可不光我不待見普永紅兩口子,大伯和老爹都找不到什麼話與普永紅說,奶奶她們三個女人更是厭棄及了他兩口子,沒說上幾句話,里長一家也來了。奶奶不但沒收他們帶來拜年的禮品,也沒留他們兩口子多坐或吃飯,直接就示意劉梅兒和劉蘭兒送了客。

對於普永紅走前,看向我時那帶著請求或是什麼的目光,我也只當沒看見。心裡原以為會生出的疼沒有,卻有些覺得厭煩。一個大男人,如果連至親都可以不顧。連是非都分不清,還哪裡值得人同情或是心疼。

普永紅兩口子離開不久,村長也來了,隨著村長來的,還有鎮上那個開醫館久沒見面的王爺爺,也就是當初給我取明那王老太爺的兒子。

他並沒有隨著村長一同進門。而是讓村長請了奶奶我們到大門邊相見。

帶著不解趕到大門邊時,看到王爺爺頭上包裹的白麻布。我一愣後方明白,他這次來是報喪的。

“王老太爺去世了?”

隨著在場眾人的驚呼,多年前王老太爺給我看病時那健朗的身影,出現在了我腦海中。

“王爺爺你節哀,王老太爺是生病了嗎?”我心裡有些懊悔,如果我早知道他病了,也許能用空間裡的人參還他一份恩情,畢竟當年王老太爺的到來,可是讓出發疹後被誤診“喪命”的我少受了不少的苦,還為我取下了如今這還算好聽的名字。

“不是。”王爺爺搖了搖頭:“你王太爺昨天還好好的,卻在昨夜夢中就那麼去了。”王爺爺的臉上是止不住的憂傷。

原來是這樣,不過也不奇怪了,王老太爺如今已是八十多歲的高壽,如今更是曾孫都能打醬油了,能這樣離去應是最好的結局。

人固有一死。如果將來我死時,能像他那樣,也足夠讓我瞑目了。

正胡思亂想時,奶奶應下了請,就馬上吩咐劉樂去找爺爺回來,又安排起了上王家撲喪幫忙之事。

這小鎮不比大府城,王老太爺家雖祖輩開著醫館,卻也只算是個富足的平凡人家,家中並沒什麼下人,王老太爺的喪事都是王家人和親朋、好友、鄰里等人前去幫忙張羅。

爺爺一回來,翻看了黃曆看了今天的屬相沖犯禁忌,就帶著奶奶、大伯孃、我大哥、浩清哥還有兩個小子兩個小丫頭前去幫忙。

至於我老爹和大伯卻都屬豬,今天不合去,我老孃則被安排留在家裡跟著招呼客人,三個哥哥沒去,可能是因他們還太小了些幫不上忙,白事孩子是不會被帶去的,我雖想去看看,卻知道不會被允許,直接就沒提出來。

白天家裡來拜年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村裡一直親近的幾家,和兩個堂伯大堂哥、二堂哥,老孃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