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說著話,天瑞喝了一口茶,看看外邊龍舟經過波光粼漓的河面,劃出一道道的水波,更有那豔陽高照,水面泛起點點亮光,天瑞瞧的失神,慢慢說道:“良嬪讓杏兒求四阿哥,是打著讓德妃有個退路的意思。”

“什麼退路?”幾個丫頭不明白。

“求了四阿哥,再由四阿哥求德妃,這麼一來呢,宮中妃子們都瞧著,都知道這並不是德妃的本心,她也是為了哄兒子才會照料八阿哥的,德妃遭的忌也少上許多,而且,四阿哥直接求德妃把八阿哥收養進來,德妃不允,已經很落四阿哥的面子了,怕四阿哥和她生份,德妃每日陪四阿哥去瞧八阿哥,這在別人眼裡瞧起來,德妃也是無奈……”

天瑞小聲說著:“其實,一開始良嬪就算好了,八阿哥一定會被送到阿哥所,德妃是不可能把八阿哥接進永和宮的,怕良嬪那裡也囑咐了人吧”

天瑞一番話慢慢道來,還真是讓於嬤嬤並幾個丫頭開了眼界,沒想到,只單單這一件事裡邊,就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若是個直脾氣的,或是沒腦子的人,怕根本想不出來,瞧起來,這皇宮中沒有傻子,個個都精明的很。

“原來是這樣啊”於嬤嬤一臉的沉思:“奴婢今兒可算是長見識了,奴婢想來,也就公主這樣的能猜得透裡邊的事情,換一個人,怕怎麼都想不到的,奴婢們以後跟著公主,也學著些,可不能落了公主的面子。”

春雨看看天瑞,自言自語:“我曉得了,良嬪一開始就把條件設定的高一點,給德妃一退之地,德妃一退步,別人瞧在她退讓的份上,以後也不會為難她,而德妃也是個聰明的,也領良嬪這份情,再者良嬪去了,德妃以後一定會好好關照八阿哥的,瞧起來,良嬪娘娘對八阿哥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夏荷還有冬雪一齊嘆息。

天瑞一杯茶從視窗潑了出去,走到一邊拿過一個牛皮水袋交給於嬤嬤:“嬤嬤,讓咱們的人快馬加鞭趕回京中,務必把這袋水交給小四,讓小四找時間按份量給八阿哥喝下去,就這麼交待下去,小四一聽就會明白。”

“這?”於嬤嬤拿著水袋,很是不解。

“即是這事情落到了小四頭上,我怎麼都得替他打算一番吧,你且去吧,我心裡有數。”天瑞擺了擺手,於嬤嬤也不再去問,拿著水袋出去。

接著,幾個丫頭也出去,天瑞靜靜坐了一會兒,小聲道:“小八那身體,我若不緊著替他調養,萬一折在裡邊,罪過豈不落在小四和德妃身上,良嬪好心思啊,臨死都緊抓著我不放,也罷,你也是苦命之人,我也犯不著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接下來的幾天,龍舟且行且停,不日到了江寧地面,

康熙一行在江寧織造府駐陛,此時的江寧織造是曹寅的爹曹璽,曹璽從康熙四年就任江寧織造,一直到現在,也有十幾個年頭,曹家也積累了許多銀錢,這次為了接駕,也是可著勁的往外出錢,務求把康熙伺侯的舒舒服服,痛痛快快。

康熙的御攆在織造府門前停下,他首先下了轎,之後就是保成和天瑞幾個小的一起下轎,就見織造府門口烏鴉鴉一片人,不光是曹家大小傾家而出,就是這江寧地面,甚至更遠些地方的大小官員也是傾巢而動,都跑這兒來迎駕了。

那啥,雖然要從早晨起來等著,還不能喝上一星半點的水,為了怕皇上快來的時候想上廁所而失了禮儀,那是難受的緊,可是,人人都想有一個面君的機會,想著一步登天,這點苦楚也就不在話下了,更不要說見到皇上說出去面子上也是極有光彩的。

天瑞瞧著這些人,暗道,國人都是如此,面子勝過一切。

康熙那極愛面子的人,一見這麼些人等著,雖然有心要責怪幾句,都來迎駕了,那衙門的事務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