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的,也不算太難過。

太陽從東到西,漸漸的西邊染上紅霞,天瑞還跪在屋子裡,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延爽樓還只有她一個人,似乎這地方絕了人跡一樣,很是寂靜。

天瑞低頭,苦笑了一下,腿部已經跪的麻木起來,膝蓋也疼的難受,她索性閉上眼睛開始冥想起來,就當鍛鍊神識了,冥想了一會兒,膝蓋的疼痛減少了許多,腿部也沒了那咱木木的感覺。

天瑞笑了笑,繼續冥想,過了許多,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旁邊盤了一條小青蛇,小青蛇正吐著信瞧著她,見她睜睛,迅速的爬到她的手腕上,咬咬她的衣袖,又朝著旁邊看看,天瑞順著小青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不遠的地方一隻小青蛙正蹬腿。

“呵呵!”天瑞被小青蛇給逗樂了,她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小青蛇的意思,原來,這條蛇還真的和她對了脾性,見她總跪著不動,擔心她餓了什麼的,竟然捉來了青蛙給她吃。

雖然天瑞不吃青蛙,不過,還是被小青蛇給感動了,捉起青蛇來放到眼前,小聲笑道:“謝謝你了啊,還記掛著我呢,不過,我不吃青蛙啊,那青蛙即是你捉來的。你享用便是,若是享用不了,就放了它吧。”

“嘶,嘶!”小青蛇吐吐信子,點了點頭,用小腦袋在天瑞臉上噌了噌,緊接著爬下去,慢慢叨著青蛙走了。

第一五九章知已

天色漆黑,夜幕中星光閃爍,澹寧居內雖燈火通明卻是一片寂靜。

幾個小太監極驚懼的悄聲走過,慢慢的進了屋,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起來,以防扎到康熙的腳。

梁九功拿著剪刀小心剪著燈花,眼角卻悄悄的觀察康熙。

康熙批完了摺子,把筆放在筆架上,把摺子堆在一旁,伸了伸懶腰,看向梁九功:“天瑞可還在跪著?”

梁九功手一顫,差點把剪刀弄掉,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陪著笑臉:“是,奴才剛讓人給公主送些吃的,公主只是不理會,皇上,容奴才說句越矩的話,公主不過一時意氣用事,怕這會兒早想明白了,不過,皇上也知道公主的性子,瞧著精明,卻倔的很,若是皇上不讓她起來,怕是不會起來的。”

康熙才要喝茶,聽梁九功這麼一說,又想到這初春的天氣可是冷的很,那延爽樓連個碳火都沒有,天瑞穿的又單薄,大晚上的,誰知道凍成什麼樣子?

康熙擔心的很,不過,心裡的火氣還是沒消,便使勁的把茶盞扔了出去:“都來勸朕,你有那能說會道的嘴,怎不去勸勸天瑞?朕是皇帝,又是她的阿瑪,她就是這麼跟朕較勁的嗎,莫不是,還想讓朕給她賠不是?”

梁九功低頭,小心的把瓷片收起來,嘴角上彎,心裡好笑,說實在話,天瑞和康熙這對父女還真是彷彿呢,這脾氣,一個比一個倔,怕這父女倆現在都後悔了,不過是哪個都不肯服軟,雙方都下不來臺罷了。

“皇上”梁九功站了起來:“公主身體嬌弱的緊,這晚上天涼,要不,奴才給公主送條被子,再勸勸公主?”

康熙拿手敲著桌面,再看看窗外,更深露重,也開始擔心起了天瑞,不過,這貨嘴硬的緊,拿手狠拍一下桌面:“送什麼送?讓她凍著去,什麼時候腦子凍清醒了,什麼時候再說,這丫頭,真是被朕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什麼事情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這次朕要是不狠狠教訓她一頓,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是”梁九功應了一聲,利落的把摺子收好,笑道:“這天色已晚,皇上也該當就寢了,不知道今兒傳詔哪位娘娘?”

康熙一擺手:“安寢吧,傳詔什麼,沒來由的惹人心煩。”

梁九功一聽這話,趕緊叫了人進來鋪床安被,很快把一切準備就緒,又有小宮女幫康熙脫了外衣,並鞋子什麼的,康熙打個呵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