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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將是凶多吉少了。
袁菊辰從容不迫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直向他盯著。
“今夜來得倉猝,沒有帶著傢伙……就用這件長衣暫時奉陪,同你玩玩吧!”
說時從容款解,打轉成碗口般粗細的一道巨索,忽悠悠蛇也似地纏在臂上。
便在這一霎,姓左的已再一次發動了攻勢。
逆旅
一片劍光,配合著灰衣人落下的身勢,直向著袁菊辰當頭猛劈直下。
劍勢凌厲,隨著灰衣人大星隕落的自空而降,頗有泰山壓頂之勢。
那一件緊緊纏在臂腕間的長衣,便在這一霎怪蛇也似地抖了出去——唏哩哩一陣子脆音聲裡,已自把對方弧形短劍倒纏了個結實。
“撒手!”
緊接著右手抖處,灰衣人手裡的一口弧形短劍再也把持不住,“呼”地脫手而出,一時才破空直起,足足竄起來五六丈高下唰啦啦斬落下滿天婆娑竹葉,聲勢甚為驚人。
姓左的灰衣人由於勢子過猛,連帶著整個身子亦被帶得飛天而起,一時虎口迸裂,鮮血直流。
這一式“飛衣為刃”.功力十足。力道間含蓄著至為強韌的“氣炁”勁道。灰衣人猝當之下,幾難自己,眼前之勢,非但乒刃出手,整個身子也像球樣地拋了出去。
“撲嗵!”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摔力道不輕,真像是把他全身骨頭都摔散了,卻也把他從“夢”中摔醒了過來——再不逃命,更待何時?
一念之興,姓左的手腳齊施,狗也似地向外竄了出去——卻是仍然慢了一步。
宛若一襲輕風,“呼”地來到了眼前。袁菊辰冷叱一聲,右手抖處,一襲長衣宛似長槍怒劍般直穿而出,噗哧!刺中對方後背脊樑。
這一刺之力,不啻長槍鐵杵,內力之所灌注,幾欲無堅不摧,姓左的血肉之軀,如何當得?慘叫一聲。蹌倒血泊,一命嗚呼。
袁菊辰悄悄回來的時候,客棧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幾乎鬧翻了天。
一眼看見了袁菊辰,張管事的重重在地上跺了一腳,大聲道:“我的好人,你可回來了,這是到哪裡去了,真把人給急死了!”
“袁……大哥……”
潔姑娘匆匆走過來,臉色發白地說:“可嚇死我了……你瞧瞧去吧,李福他……他不好了……”
李福就在隔壁屋裡躺著。
一襲素單遮身,早已身故多時。
張厚與他最稱交好,一朝人天遠離,痛心欲焚,這一霎,雙目紅腫,只是默默向屍身注視,那樣子像是個傻子。
袁菊辰呆了一呆,緩緩走了過去,揭開素單瞧了瞧,一句話也沒說便坐了下來。
“是叫人用重手法給打的……脊樑骨都折了,這傢伙好毒的心!”
張厚緊緊地咬著牙:“這個人我見著了,還交了手,功夫極高,當時要不是你那條狗,我這條命怕是也搭上了!”
張管事嚇得直翻著白眼:“有一就有二,他要是再回來,可怎麼得了?快吧,快吧!
明天一大早咱就走吧,路上也別耽擱了。”
袁菊辰搖搖頭:“也不要急在一時……”
張管事害怕地道:“他要是再回來了呢?”
“不至於……”袁菊辰搖了一下頭,心裡自然有數,他已經為李福報了仇,對方那個姓左的,已是命喪黃泉,再也不會來了。
由於姓左的來自大內的身份,不能不使他有所警惕,李福已死,自己的責任更重了。
小小客棧,發生了這等人命大事,自是不免慌張,客棧掌櫃的、賬房先生、小夥計一時都來到跟前,七嘴八舌亂成一團,大家都嚷著要去報官。
報官自是難免。只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