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存心躲著她?

到底她做錯什麼?為何自從上次遭劫昏迷後,一切都變了?

這一天,東陽殿來了一個人,一個她完全意料不到的人一一陳文敏。

她居然會主動到東陽殿來?而且,那臉上還掛著頗為得意的笑容,實在古怪得讓人擔心。

“喬昭儀,”陳文敏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她道:“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呵,昭儀?這是哪兒的稱呼?一無正式下詔,二無万俟侯親口冊封,她什麼時候成昭儀了?

“國後金安,”喬溪澈禮貌地行禮,“您大概誤會了,奴婢只是平凡宮人,不敢與昭儀兩字匹配。”

“哈,怎麼,嫌這個封號小了?”陳文敏眉一桃,“要當皇后才稱心?稱你一聲昭儀是客氣了,還不知道聖上會給你什麼名號呢,說不定是最卑微的美人?”說著一陣諷刺大笑。

“娘娘今日來此,不知有何事?”她保持心平氣和,不與對方鬥嘴,“聖上此刻人在御書房呢。”

“我不是來找聖上的,我是專程找你。”

“我?”這倒讓喬溪澈吃了一驚。

“對啊,聽聞最近聖上已經搬到御書房居住,把這東陽殿留給你一個人了,可知這是為何?”陳文敏斜睨著她,嘴角淺笑。

“聖上國事繁忙,偶爾不回東陽殿也是常清。”她不卑不亢地答道。

“哎喲喲,聽說你被劫後就昏迷了,完全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事,看來果真如此。”陳文敏輕嘖道。

“娘娘知道?”喬溪澈心中一緊。她早就感到,周圍的變故似乎與她被劫之事有關,也早想打聽清楚,可惜無人敢在她面前多嘴。今日,正好借陳文敏之口揭曉答案。

“本宮也是略微聽聞,實情還是讓聖上親口對你言明的好,杏則別人還以為本宮在挑撥是非呢。”陳文敏撇嘴道。

“娘娘但說無妨,溪澈洗耳恭聽。”

“真的?”陳文敏其實心裡迫不及待,“那好,你若不怪罪,本宮便實話對你說了,只希望你聽了以後還能承受得了。”

“溪澈無所畏懼。”大風大浪她都經歷過了,自問這世間再無任何禍事可以讓她動容。雙手微微相握,形成堅強的心理防勢,等待下文。

“你可知道,劫走你的,是什麼人?”

“誰?”

“採花大盜炯明安。”

採花?她不由得指尖一顫。

明明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這個詞仍讓她震驚不已,隱隱預感到一切將朝著最不可挽回的方向滑落……“炯明安把你擄走整整兩日,御林軍搜遍全城,終於在一所荒廟裡找到你。當時你依舊昏迷,躺在草蓆之上一一一絲不掛。”

什麼?喬溪澈雙眸怔瞪,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一絲不掛……採花大盜……這些詞加在一起,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猜得出其中含意,那層足以把任何貞潔女子摧毀的含意……整件事情最糟糕的地方在於,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當時發生過什麼,因為她一直昏迷著。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所謂的辯無可辯是什麼意思,那是世上最讓人難受的感覺,彷彿有千言萬語耍傾訴卻被棉花堵嘴,在窒息中煎熬。

“現在你明白為何聖上不到這宮裡來了吧?”陳文敏諷笑地看著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窘態。

“他不會這樣對我的……”青梅竹馬的感情,五年的如影隨形,纏綿中的海誓山盟,竟然會為這個原因完全葬送?

不,她不信……死也不信!

她真的失去了貞躁嗎?貞躁是什麼?難道不是指心之所向,而只是一具空洞的軀殼?

她的痴情從沒變過,這場浩劫中是地道的被害者,難道,他就不能原諒?在真正的愛情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