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將軍,有些不對。”沈燁隱約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沈燁幾人在望樓處呆了快半個時辰,桌上的茶水也都變得冰涼,卻仍不見若樊歸來,期間風寒尚未痊癒的柳晚修多次表示要人帶他下去休息,都被周圍計程車兵無情拒絕。

宇文扈眼睛眯了起來,事實上,此刻的他也覺得若樊有些問題,只是傳遞個訊息,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

“若樊!給老子出來!”宇文扈不想再耽擱時間,直接喊了起來。

“大膽!”

“休要直呼我家城主名諱!”

周圍士兵怒目而視。

宇文扈破口大罵:“我和若樊相交多年,我直呼他名字怎麼了?你們要是覺得不爽,就將他叫回來,問他有沒有意見?”

兵士們左右看看,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下方。

宇文扈眼中寒芒一閃,冷冷道:“若樊,你要在下面,就給我滾上來!”

“這麼多年未見,你還是那般暴脾氣。”若樊無奈的聲音從望樓下方傳來。

沈燁看著若樊重新出現在望樓口處,心中警惕了起來:“難道若城主方才一直在旁邊,他為什麼不上來?”

“你在下面搞什麼名堂?”宇文扈沉聲道。

“我是在思考,要如何處理後面的事。”

宇文扈緊緊地盯著若樊:“這有什麼好思考的?外面的圍城太過兒戲,對方根本沒有幾個騎兵,你完全可以派人衝出去報信,而且就算你通知不到東大營,也完全可以通知附近還在東大營手上的夷州各城。”

“你在說什麼?”若樊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說道:“我為什麼要去通知東大營?為什麼要去通知其他各城?這樣一來,我的計劃豈不功虧一簣了?”

沈燁幾人驀然睜大了雙眼,當場驚出了一身冷汗,就連對戰事懵懂的晏如此時也明白了過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你,為什麼?”宇文扈咬著牙狠聲道,此刻的他仍不願相信自己的這位老友居然站到了東大營的對立面。

若樊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獨孤靖這幾年做的事天怒人怨,我不過是順應民意,放心,我對圖謀中原沒有野心,只要獨孤靖死了,整個東直隸會變回到它該有的樣子。”

“你就不怕事後朝廷來收拾你嗎?”柳晚修沉聲道。

“朝廷?哈哈哈哈哈哈。”若樊狂笑起來。

“原來這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沈燁突然明白了什麼。

若樊停止了笑聲,他看著沈燁,讚許道:“沈家公子果然聰慧。”

“一場戲?”宇文扈疑惑道。

若樊看著宇文扈道:“我的宇文大將軍,你不會真以為我和副城主之間的事情是真的吧?”

宇文扈此時也明白了若樊的意思,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若樊笑道:“公山族聯合夷州諸部,越過夷州山林侵犯東大營,我東江城副城主參與謀反,幸好本將及時發覺,將其驅趕出城,可由於不明城外虛實,此時只得守城,直到等待援軍為止。”

“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宇文扈寒聲道:“如果公山族事成,獨孤靖身死,事後朝廷平叛後,守住了東江城的你必然會受到朝廷重用,如果公山族失敗,有著副城主圍城這層藉口,獨孤靖也不會對你有所處置,反而也會嘉獎與你,可我有些好奇,無論成功與否,副城主都會成為棄子,他會這麼甘心做你的嫁衣?”

“這就不勞煩宇文將軍你操心了。”若樊一臉從容。

“若家其他人也參與了此事?”沈燁出聲問道。

宇文扈心中一驚,如果若凌他們也參與了此事,那麼此刻整個夷州的大部分城池豈不是都已陷落?宇文扈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