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怎樣?”獨孤邵雖然知道沒事,但還是緊張了起來。

高先生嘆了一口氣:“那名親信本來不知石逸的打算,聽見他將事情能夠全盤托出後,當即變了顏色,石逸和靖王當場就察覺到了不對,便想將其生擒,石逸的那名親信見事情敗露,畏罪自殺了,他雖然自殺,但麻煩一下就來了。”

獨孤邵皺著眉頭:“石將軍的親信應該是對方收買,負責監視石將軍的,他這一死,石將軍必然會遭到懷疑,對方的計劃也會提前,一晚上的時間,我們來不及做任何措施。”

“正是此理,所以石逸將軍考慮再三,決定斷臂騙取他們的信任。”

獨孤邵雙眼瞳孔放大,隨即恢復了正常,喃喃道:“怪不得。”

高先生神色悵然:“第二天一早,石將軍就被五花大綁地吊在了東大營中,他的那名親信屍首擺在了他的身邊,靖王對全軍宣示,石逸和他的親信竟想要趁夜盜取東大營的印章和兵符,要將其斬首,在全軍將士的苦苦哀求下,靖王才‘勉為其難’地免其死罪,斬了他一臂,免了他的將軍之位。”

“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獨孤邵苦澀道。

“或許吧,但在當時我們想不出比這更好的對策。”高先生低聲道:“之後的事,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石逸將軍不僅沒有讓對方懷疑,反而直接進入了對方的決策層,給了我們一份詳細的名單。”

“都有誰?”

高先生搖了搖頭:“孩子,這些人我暫時不能說,不久後,你自會知曉。”

獨孤邵心裡一突,他明白這些人裡應該有自己的熟人,不然高爺爺也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獨孤邵幫老人將衣服穿好,撓著頭問道:“這四面八方都是對方的人,就算有石逸將軍在公山族裡策應,對方的人數優勢也遠遠超過我等,我們拿什麼反攻,莫非有朝廷的援軍?”

“朝廷的援軍是不會來的,我們也沒不指望他們會來,我指的是我們在陽州邊境的人。”

獨孤邵蹙眉道:“那裡只有一支鋒營,頂多能和南榮部一起牽扯一下南邊的敵人,會影響戰局?”

老人神秘地笑道:“誰說那裡只有一支鋒營?”

獨孤邵挑了挑眉,伸出了手指道:“我們東大營除了主力,一共就五支鋒營,管鮑二位將軍帶走了一支,我和若凌舅父帶走了一支,石逸將軍帶走了一支,潞州邊境那裡被困了一支,還有一支遠在景州,潞州和景州這兩支鋒營這麼久都沒有訊息,估計是被對方殲滅了,我們還有什麼人?我知道父親在暗地裡擴充軍隊,可這能擴充到什麼程度?”

老人呵呵笑道:“實話告訴你,陽州那裡現在有現在有整整一萬人,而且邵兒,你覺得如果只憑我們東大營原來的主力,面對公山族這麼久的圍攻能守到現在?”

獨孤邵吃了一驚,帝國將軍府明令一支鋒營的配置在四千到六千人之間,陽州那裡明顯是違背了將軍府的要求,他心中估算了一下,遲疑道:“難道現在東大營裡多了兩支鋒營?”

“兩支?”老人傲然一笑,緩緩伸出了手,比出了一個數字。

“什麼?!”獨孤邵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色,大聲叫了出來。

“邵將軍?你在哪?”

帳外傳來呼聲,高先生神色一厲,對著獨孤邵使了使眼色,獨孤邵會意,衝向了帳外。

沈燁幾人在異變發生時,本想上前檢視獨孤靖的安危,不料被東大營的侍衛攔在瞭望樓下,無奈之下,幾人便跟著東大營計程車兵開始逐營搜查,查詢那位“神醫”以及追過去的獨孤邵的下落。

“邵將軍?”

沈燁看到獨孤邵從側面的一個營帳裡衝了出來,沈燁正要招手,忽然注意到獨孤邵臉上震驚無比的神情。

“嘿!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