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雲飛臉色陰沉如鍋底。

事到如今,錢伯鈞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從他的聲音中,楚雲飛怎能聽不出其中的陰陽怪氣?

不過現在,陳烈還在旁邊,楚雲飛也不好發作,免得白白被人看了笑話。

想到這兒,楚雲飛冷冷的看了錢伯鈞一眼,然後直接走到一營的指揮部。

半晌後,幾人落座。

錢伯鈞滿臉笑容,看向陳烈,問道。

“團座,不知道這位兄弟是?”

陳烈沒理他。

魏大勇則是毫不客氣:“俺們是誰,跟你有屁的關係!”

“你!”

錢伯鈞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

他身為一營營長,就連楚雲飛都得給幾分薄面。

這一個小小的警衛員竟然也如此囂張?

他有心發作,但卻被旁邊的王富貴拉了一下。

他這才作罷。

這時候,楚雲飛已經來了指揮部。

他來回踱步許久,才問道。

“錢伯鈞,你們的部隊為什麼還不動?電話為什麼不通?”

“你搞什麼鬼?”

錢伯鈞道:“團座,你聽我解釋。”

楚雲飛聲音愈大,冷冷道:“是不是聽說要打仗了,怕死?!”

說完話,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一營……”

錢伯鈞打斷了他的話:“團座,您聽我說一句,再訓也不遲!”

楚雲飛挽了挽袖子,而後拉起椅子坐了上去。

他皺起眉頭,緊緊盯著眼前的錢伯鈞。

“好,你有什麼話要說,我洗耳恭聽!”

錢伯鈞道:“團座,我是您的老部下了,十九年大戰的時候,我就跟著你東征西戰,流血負傷我就不說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楚雲飛不耐煩道:“錢伯鈞,我沒有時間聽你扯淡,有話快說!”

雙方劍拔弩張,陳烈仍然不動聲色。

看來,錢伯鈞馬上就要翻臉了。

不過自己也並非毫無準備。

懷中的沙漠之鷹已經上膛,只要有需要,隨時都能拔出來。

這時候,錢伯鈞往後一望,似乎在看什麼。

而後道:“團座,那我就直說了。”

“我錢伯鈞準備改弦易幟,接受櫻花帝國的改編。”

“我和王富貴,兄弟二人,一定不忘團座的大恩大德。”

“同時,也希望團座不要強人所難。”

“我們和358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弟兄們,現在人各有志,望團座能夠諒解。”

還沒等楚雲飛說話,一旁的魏大勇瞪著眼睛,罵道:“狗日的,你想當漢奸?”

錢伯鈞沉默不語,眼中卻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他的副官王富貴道:“你是什麼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團座在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們!”

魏大勇罵道:“就罵你狗日的,怎麼的?”

“當漢奸還不讓別人說了?”

錢伯鈞道:“我們只不過是韜光養晦之計,先加入櫻花國,接受小鬼子的糧餉和裝備。”

“等我們強大起來了,再打小鬼子也不遲!”

這時候。

楚雲飛再也按捺不住。

他站起來怒道:“你們的意思是,有奶便是娘?”

“我問你們兩個混蛋,你們還是種花家人嗎?”

說話間,楚雲飛聲色俱厲,直接抓起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