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見老公疑惑的瞅向她,她趕忙解釋,這小子的的確確是她小時候住在隔壁三姨媽的二舅的姑姥姥表親的曾曾侄孫。

當年跟在屁股後面一顛一顛跑得小不點兒,竟然長成一大帥哥,世界真奇妙。

“已經近十年沒見,我當然長大了,姨母。”他答道。

唔,按輩分算他的確是她表侄什麼的。鄉下的輩分很奇怪,還有人比你大卻得叫你奶奶,要怪只能怪老爸的祖輩們愛晚婚。

“好久不見,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嗎?老家情況怎麼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更何況是扒杆子還能打著點的親戚。

應龍優雅的點點頭。

“老爺子精神挺好,大家都過得不錯”

“對了,你怎麼跑來找我?”已經不是小孩子還亂說話,害老公誤會,以為我怎麼地了,雖然我也以為我真怎麼地了……人家從以前開始就喝完酒毫無記憶……

他接下來的話卻使剛鬆口氣的她和老公僵住。

“當然是來娶您啊,姨母。”

是耳塞,還是出現幻聽?

“我也是剛知道我們有婚約,還是長輩們定下來的。其實後來我聽說您結婚的時候還想這婚約一定作廢了,誰知老爺子他說——”

鐵定是說可以離婚再結婚吧,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臭老頭!

“他說實在不行我就當第三者,或者做小白臉。”

她和老公絕倒。

“應龍,你別理那老傢伙,他壓根一瘋子。”

藍冰咬牙切齒道,準備磨好刀回去給老不死的放放血。應龍看著她殺氣騰騰的英姿撲哧一聲笑了。

“不行。我不但要做第三者還要您生下我們的孩子,不管您是否喜歡這個婚約,姨母。”

‘自私自利的完全個人中心主義,他和我有點像。但,被這種人告白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惡~(嘔吐聲)’

‘老公,當初我向你告白的時候你一定吃不少苦吧?辛苦了。’

一道光猶如閃電劈向老公的臉,卻被老公的槍管擋住。

槍身上出現裂紋。

是一把刀,一把銳利的刺刀。

一看就不是大街上賣的仿製便宜貨,或者商店裡做工精美的藝術品;

它是為殺人而造,專業兵士才有的武器。

握住刀柄的藍應龍依然不改紳士的風姿帶著微笑,笑容裡滲透著寒意。

出手快,出手狠,抵擋不及的話她旁邊的椅子上現在坐的恐怕是無頭男屍。

要換平常強勁的對手能挑起藍冰的興趣與殺意,這次卻不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

上次有這種預感的時候是遭遇金恩前;

被他用鋼爪穿糖葫蘆,被他催眠操縱,被他妨礙偷看那位大人洗澡(若新:喂,這也能和前兩個並列?藍冰:痛苦程度一樣嘛)……金恩簡直就是麻煩的代名詞。以此類推,藍應龍帶來的麻煩不止是老掉牙的婚約那麼簡單。趕快把他打發走攜同老公棄家而逃是最好的主意,先避避風頭。

老公橫眉一挑用槍將刺刀推開:“想帶走冰,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聖者火了,看樣子是拉不走。

“那,我先出去下,你們慢慢聊。”女人的直覺不會錯,趕快腳底抹油!

可惜又晚了。

N個鬼魅般的人影從房間四面八方無聲息的走出,顯然他們已經潛伏多時只等待契機。

怎可能!當年的幻影部隊也不能把氣息摒除如此完美!而且這些傢伙每一個的戰鬥力都與遇到大哥前的她有一拼。

單對單她不怕,怕就怕他們群毆。

藍應龍帶著令人恨得牙癢的笑容道:“我是來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