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轉悠,看誰都有點可疑。可白路完全不幫忙,舉著蟹腿笑嘻嘻看熱鬧,也不說話。

何山青氣道:“把他找出來。”

“二十塊錢。”白路笑嘻嘻說話。

“我給你二百。”

白路搖頭:“只能打二十的,二百就出人命了。”

他倆說著胡話。也是因為小偷出現,倆人身邊瞬間騰出一小塊空地。這時候,車廂喇叭開始廣播,說即將到站,請下車的人早做準備。

這就是沒法玩了,白路用螃蟹腿指著人群裡一個穿黑色棉襖的青年說話:“出來。”

那人表情不變,當沒聽見這句話,不說話也不動。

他不動,何山青走過去:“王八蛋,敢偷我錢包。等死吧你。”

白路拽他一把:“不著急。”又指著棉襖青年說話:“再給你一次機會。出來。”

青年依舊當沒聽見,只是右手輕抖一下,一個錢包順著腿彎滑到地面。

白路搖搖頭,把螃蟹腿給何山青拿好。他往前走兩步。本來很擁擠的車廂。因為白路往前走。馬上多出一塊空地,可見人是很具有可塑性的動物,擠吧擠吧就又有空間了。

白路蹲下身子。看著錢包輕聲說話:“把錢包丟地上就完事了?”說話的時間,列車靠站停下,車門開啟,乘客轟然而下,那個青年也想下車。

白路揀起錢包,身體猛往前竄,一把抓住青年往後一拽,傢伙被拽出人群,摔倒在地。

青年玩惡人先告狀的遊戲,爬起來大喊:“有人搶劫啊,有人殺人啊,救命啊。”

“喊完了?”白路輕輕問一句,拳往前行,只一拳,青年正面牙齒全都沒了。

白路擦下拳頭:“繼續喊。”

那傢伙已經滿口血了,哪還有心思喊救命,趕忙找東西擦血,

白路笑著說:“跟我們去香格里拉吧。”何山青走過來,拿過錢包檢查,還好東西都在,裝進兜裡,抬腳就是猛踹:“敢偷我錢包?弄死你。”

小偷很悲劇,一邊閃躲一邊說:“不是我偷的。”可惜口中帶血,牙齒掉了一片,說話不利索,沒人能聽懂。

何山青得勢不讓人,只管狠踹,終於把小偷踹出火,伸手在兜裡一摸,掏出把刀捅向何山青。

何山青沒注意,可是有白路在,一巴掌拍掉匕首,跟何山青說:“再踹兩分鐘得了。”

再踹兩分鐘?連乘客帶小偷都有些傻眼,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小偷大喊:“救命啊,殺人啊,救命啊。”

白路盯著小偷的臉看:“底氣很足,沒受傷,還可以再踹一會兒。”

沒受傷?那傢伙嘴巴一直在滴血,居然沒受傷?

因為打架,這節車廂裡面又變空一些,車廂外的乘客聚集在門口,不肯往裡進,影響列車執行。車站工作人員走過來:“幹什麼幹什麼?不許打架,你們幾個都下車。”

白路哪有時間和地鐵站工作人員說廢話,跟何山青說:“別踹了,辦正事要緊。”

何山青最後又踹兩腳,把小偷踢出車廂:“算你運氣好,趕緊滾。”

此時再看小偷,演妖怪都不用化妝,一張臉很是精彩。

工作人員衝何山青喊:“下車,你也下來。”

白路道:“別磨蹭了,那傢伙是小偷,我們還有事,趕緊開車,難道你想讓全車人都陪你發呆?耽誤時間算誰的?”

見這倆傢伙就是不肯下車,而每列地鐵都是有嚴格的發車時間,工作人員不可能也不敢一再耽誤列車的出發時間,無奈之下只好放行。

等地鐵再次開動,白路和何山青身邊完全無人,所有人都隔著兩個人身的距離看他倆。

白路裝無辜:“就怪你,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