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一定是小姐做某項活動的時候被抓了。

如她猜測,倆人走到這裡。拐進派出所。

白路輕嘆一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轉身要打車回家。

可是等上好一會兒也沒有空車,眨眼過去十多分鐘,方才見到的小姑娘又走出來,眼中帶淚。等走出派出所大門範圍,小姑娘嗚的一聲就哭了,蹲在拐角處嗚嗚的哭,特別傷心。

白路輕嘆一聲,何必呢?至於何必什麼,為什麼何必,他其實說不清楚。

轉過身看小姑娘,小姑娘就是埋著頭哭。

這地方常有行人經過,可來來往往許多人,硬是無一人駐足,有視若無睹的,有多看兩眼的,然後便是擦身而過,全無人關心一下。甚至有警察回到派出所,也只是看看,並沒去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派出所門口,是非之地,估計他們早已見多不怪。

白路看了會兒,在身上摸摸,去隔壁小賣店買兩包紙巾一瓶水。

他不能幫助這個女孩做什麼,但是總能遞張紙巾,證明自己還是個人,也證明這個女孩還活在人世間。

拄拐走過去,輕輕彎腰塞去紙巾。他實在不敢動作太大,否則兩處傷口又可能發生事故。

女孩只知道哭,沒看到白路。白路咳嗽一聲說:“別哭了。”

女孩這才抬頭,先被他嚇一跳,然後看見是個瘸子,又看見紙巾,接過小聲說謝謝。

白路再把水往下送:“拿著,我彎不下腰。”

女孩繼續說謝謝,擦乾眼淚站起來,轉頭看看後面的派出所,又看看大門上的警徽,再給白路說聲謝謝,朝來的方向走去。

看她離開,白路小聲咕噥一句:“好運。”

他不想多事,每個人的生活是自己選擇,無論有什麼原因,既然做出選擇,就得接受可能帶來的一切後果。

可事情多變,在他繼續等計程車的時候,那女孩又回來了。許是哭夠了,想起什麼事情,小跑進派出所。

偏這時候,身前停下輛計程車。白路嘆氣:這是逗我玩麼?衝司機師傅揮揮手,意思是不走。

司機師傅不滿看他一眼,罵聲:“神經。”開車離開。

白路拄拐回到派出所門口,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多等上二十分鐘,女孩出來,表情有些沮喪,不知道想到什麼,走著走著就又有要哭的跡象。

白路小聲說:“看開點兒,別哭了。”

“你知道什麼就讓我看開點兒?”女孩說話帶著濃濃的鄉音。

白路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應該看開一些。”

女孩露出不屑表情:“逗誰呢?最瞭解你們這些男人,全是色狼,沒一個好東西。”說著話從白路面前走過去。走上兩步,想起手裡東西,轉身丟過來:“還給你,男人都是騙子。”

先丟過來的是紙巾,跟著又要丟礦泉水,白路大喊:“喂,我是殘疾人。”

“殘疾人也有混蛋。”女孩放下手,拿著水瓶轉身要走。

經過白路這一打岔,她倒是不哭了。

看女孩表情,問都不用問,一定是有事情。

白路雖不想多事,可終究是遇上,如果棄之不理,多少會有點兒不舒服,嘆口氣說話:“說說是什麼事,也許能幫上你。”

“你?”女孩走回來:“你幫我?”上下打量白路:“你是白痴,還是當我是白痴?憑什麼幫我?是不是電視看多了?以為你幫忙。我就會以身相許?”

白路沒辯駁,輕聲說道:“如果你相信,可以說一下;如果不相信,當我什麼都沒說。”

見白路表情,好象是真想幫忙?

女孩猶豫一下:“你要真想幫我就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