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圈過後,場上還剩下四家。

荷官繼續發牌,居然又是一張黑桃。好在四張牌的點數相差太遠,拼不出順子。

五十二張牌。這麼多人分。算上公牌,接近發出一半牌,什麼牌都有可能出現。

桌面上是四張黑桃,任何一人手裡有一張黑桃就可以湊成同花。待開牌時拼大小論輸贏。

此時還剩下的四個人手裡明顯都有黑桃牌。一個個看著桌面上四張牌發愣。

四張牌是三、七、九、k。誰手裡有張黑桃a,一定贏錢。

估計a還沒發出來,每個人都是謹慎過牌。沒人加註。下一刻發出最後一張牌,終於不是黑桃,還剩下的四個人該拼了。

牌發到如此程度,只能單純拼大小,誰有黑桃a誰贏,沒有a就指望黑桃q,然後依次排下。

快手七思考片刻,加註一千萬,輪到白路,跟一千再多加一千,另倆哥們琢磨琢磨,估計是沒a也沒q,棄牌退出戰鬥,其中包括柴定安。

如此只剩下倆人,快手七盯著白路的牌看,思考好久,全壓上。他手裡有q,只祈禱白路沒有a。

從方才的叫牌過程來看,白路一直小心謹慎不溫不火,擁有a的可能性不太大。而在快手七的記憶中,黑桃a應該在牌盒下面的位置,所以他敢賭這一下。

結果出乎意料,白路笑笑跟上,亮牌後有張黑桃a,贏錢。

這一把過後,白路籌碼最多。快手七除去賠給白路的,還剩下八千多萬。當時攏著籌碼看白路,心裡有點鬱悶,這傢伙捏著黑桃a居然一直過牌不加註,是在釣魚麼?

白路收攏起面前籌碼,看著上面的一個個數字,就這麼個塑膠玩意也能價值幾百萬?感覺有點不真實。

太不真實了,隨隨便便一把輸贏都在數百近千萬,好象是過家家那麼誇張。

打量下眾人,每一個都不一般,從容應對輸贏。因為他們的不一般,滿龍翔甚至沒有在開牌前驗資,連提都不提,上來就發籌碼,輸贏後結算,就不信誰好意思賴帳。

不過到底賭的有點兒大,沒人願意輸錢,都玩得很小心。

從這點來說,滿龍翔確實夠狠,心高氣傲,輸贏暫且不論,硬是弄出個北城第一賭局。

他想的很好,之所以玩這麼大,其中一個目的是證明自己很牛。除他以外,就不信還有誰能組織起這麼大一場賭局,注碼大的嚇人,根本不可想象。

也是因為第一賭局的名號,接到邀請的十四個人全來了。不論輸贏,哪怕只玩一把,也得上賭檯上坐一下,這是面子問題。

換句話說,如果沒能參與第一賭局,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北城玩得最好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

要知道有很多人連線到邀請的資格都沒有。

而即便有邀請資格,也未必能坐到賭檯上。賭檯剩七個位置,總要有七個人當觀眾,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賭檯就這麼大。

如此就有了比較,雖說每一個人都很了得,可再了得的人也有勝負心。

就一點,名頭差不多的兩個人,一個參與賭局,一個沒參與,是怕輸還是輸不起?

人活著就有比較,連世外高人都要拼個虛名,況塵世中浮沉的你我。

高遠沒坐上賭檯,看著大螢幕上的賭局,心裡難免有點兒計較,自己應該坐上去的。

另外幾人和他想法差不多,混到這個程度混的就是名聲,奈何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只能做觀眾。

臺上賭局繼續,因為人多,小牌經常出現,什麼二啊三的沒完沒了,有時候拿一對三也能闖江湖。

白路剛贏過一把大牌,滿龍翔有點著急,雖然面色無動,但在叫牌的時候頻頻加註。白路也不搶,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