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昌跟白路打過招呼,然後離開,由下面警察帶白路去錄口供。

因為輿論壓力太大,不光是白路來錄口供,報警的三個人也在錄口供。每人一個房間。詳細詢問事情經過。

這該是近年來最轟動的打架案件,只是打幾下而已,居然鬧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皇子龍孫捱打也沒可能這麼轟動。

進入問訊室,架起錄象機,兩名警察開始問案,白路開始說瞎話。不論如何就是不承認打人。反正沒有證據,怎麼說全由著大家一張口。

同樣是因為沒有影片證據,最開始報警那人誇大其詞,把白路形容成流氓惡霸。說自己遭受到無盡蹂躪。

這個案子是由頭。大略問過後。警察主攻方向是恐嚇電話的事情。報警那些人繼續誇大形容,說的玄乎其玄,什麼刀架到脖子上,什麼就要砍人。還有電話威脅要滅殺全傢什麼的。

因為這個威脅電話。死狼和他手下那個新人也被抓住。現在正往回趕。

至於頭條白先生,一問三不知,他說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死狼活狼是誰,也不知道威脅電話的事情。

他在裡面接受問案,何山青在外面被電話罵。電話那頭是高遠,大罵何山青是豬,問他是不是紈絝太久變成廢物?怎麼能做出這等蠢事。

公平說,不是何山青蠢,社會上但有如此事情發生,多是以這種方法解決。只是這次運氣不太好,許多個不好的運氣把事情一步步推到難以解決的地步。

何山青沒辦法解釋,隨口說道:“先把路子弄出來再說。”

當然要弄白路出來,不過還好,大家沒有笨人,再沒人提起威脅之類的話語。全北城媒體都盯著你,只要你敢再去威脅那家人……誰做這事誰倒黴。

這件事情是陰溝裡翻船的典型事例,任誰也想不到就是打幾個巴掌的事情,居然鬧到聲譽問題,鬧到威脅電話,鬧到黑社會,鬧到有判刑入監的可能。

此時,高遠等人全部趕往大平分局。考慮到記者因素,大家停在隔壁一條街上。

不光是有人過來,白路的電話又變成熱線,很多人打電話想要詢問是怎麼回事,表達下關心之意。比如小黑、李強等,可惜電話那頭是關機。

白路要問案,把電話和電源交出去:“受個累,幫忙充電,願意接你們就接一下。”警察的回答是關機後充電。

這件案子問的很細,針對一個個細節和可能出現疑問的地方細扣。白路耐心著慢慢回答說:不知道不清楚不瞭解不認識。

雖然是一問三不知,態度卻很端正,每句回話都是:“不好意思,這個人我真不認識。”或者:“我真不知道有人打威脅電話,不好意思。”

案子問到中午,警察給白路帶份盒飯,吃完後繼續問案。

不光白路如此,每一個牽扯進來的人都是如此待遇,反正扣啊扣,一定要扣出真實情況,要扣出每一個疑點,儘量挖出可能隱藏的其它案件。

享受到最後一點待遇的是死狼和他的手下。手下還好說,新人一個,剛開始做惡沒多久,沒什麼值得挖的地方。死狼則是不同,只要隨便挖出一、兩個案子,這傢伙就有可能關上個七**十年。

所以死狼倒黴了,被折騰的最狠,從進到大平分局的門開始,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早上,整整問了十八個小時的案子,把死狼折騰的,好象一條真的死狼一樣。

白路的待遇要好一些,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白路有犯罪嫌疑,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走出大平分局。

此時分局外面不光有記者,還有報警者家屬,大概有十三、四人,這些人站在最前面。在看到白路出來後,馬上有人大喊:“打人兇手出來了。”其它家屬跟著附和,衝上來擋住去路,高喊著:“還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