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歡二環。明明看起來還算嶄新的馬路,偏偏塵封著老北城的古舊。在某些人心中,二環裡才算是北城,二環裡才是北城的精華所在。尤其老外喜歡,找上幾條衚衕轉啊轉、看啊看、拍啊拍,在這樣的世界中走上一圈,便好似回到數十年、乃至上百年前的歷史中。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二環路依然很忙,雖說車輛減少許多許多,可長長一圈道路,依然跑著沒完沒了的汽車,穩定有序地流成車河。白路的大黃蜂也在其中。

他想從東二環回家,可剛上二環路沒多久,高遠打電話問:“你在哪?”

白路很好奇:“這個點兒還不睡覺?”

高遠繼續問:“距離體育場有多遠?”

“怎麼了?”白路問。

“豆子那個白痴要和人打架,我估摸著沒人比你更能打,你去把他弄回來。”

“他在哪?”

“說是在體育場和酒吧酒附近,你去找找。”

“鬱悶個天的,帶不帶這樣的?”

“趕緊去。”

“我去個腦袋啊,大半夜的,體育場附近那麼多地方,我去哪找?”

高遠說:“我要知道具體地點就不給你打電話了,趕緊去,我一會兒也去。”說完掛掉電話。

白路有點鬱悶,順手給竇成打電話,心說這個白痴大過年的也不安生?

電話關機,白路只好開車去體育場附近,在所有能跑汽車的道路上亂轉。

坐在副駕駛的特警問:“你要找誰?”

白路道:“一個白痴,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體育場附近這一塊有很多夜店、又有商場、酒吧什麼的,到處燈光閃爍。

開著車亂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白路邊開車邊發牢騷:“這個王八蛋就不知道讓人省心。”

剛嘟囔過廢話,高遠打來電話,問他在哪。

白路氣道:“你住哪兒?半天還沒過來?”

“早過來了,找人呢,豆子電話打不通。”

“現在怎麼辦?”

“來酒吧街,見面再說。”高遠說道。

白路應聲好,調頭去酒吧街。

大過年的,酒吧街依然紅火,每道門前都站著人,每間屋子都往外傳播音樂聲。

前面路口停著輛很熟悉的黑色桑他那,白路開著大型大發車過去。兩輛豪車一會面,便勝卻人間無數風景,吸引街邊人的眼光頻頻往這面看。

太難得了,這樣兩輛已經停產的豪車前後為鄰,一黑一黃相映成趣。外型古舊,滄桑中顯露本色;車體樸實,平淡中述說歷史。配上繁華街景,竟是展現出一種陳年的風流。

兩輛車門同時開啟,下來兩個西裝男人。好象黑社會接頭一樣快步走到一處,對望一眼。一人說:“周圍都查過了。”

另一人說一樣。說話時,好似無意地掃視下左右,近似於電視中黑幫的交易情節。

不過後面說話之人跟著問上一句話,一言刺破嚴肅氣氛。他說:“你為什麼穿西裝?”

問話這人是高遠。很不習慣白路的帥氣打扮。

白路說廢話。他是去見小粉絲。當然要穿的像個人一樣。

然後問高遠:“小三他們呢?”

“沒告訴他們。”

“為什麼?人多好辦事。”白路問道。

“有人在找豆子。”高遠回道。

剛說完這句話,從遠處跑過來兩名大漢,直跑到二人面前才停下。瞧的出來有些累。倆人額頭有汗,敞著懷,有些氣喘。

跑到跟前跟高遠打招呼:“高哥。”

高遠問:“在哪丟的?”

一大漢指向酒吧街另一頭:“靠近體育場那塊,